李均在糾結著買箱子還是買大袋子。
此時,廠二代被人扣住了。
“借錢還錢,天經地義,你什麼時候還錢,在我的場子你可彆想耍賴,我管你把你爸是不是廠長!”
一個光頭男人慢慢地把一個裝潢刀片慢慢推出來,周圍一片寂靜。
廠二代看見了那是一把嶄新的裝潢刀。
那個光頭男人推刀片的時候,裝潢刀發出‘噶噠!噶噠!’的聲音。
“你要是不還錢,先剁了你的手指頭給你爸送去!”
廠二代嚇得哆嗦。
一直以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廠二代心裡感覺到了一陣陣恐懼和害怕。
他現在後悔死了,真不該賭。
自己就怎麼進了賭場啊……
悔不當初。
賭博和欠債就像是孿生兄弟,形影不離,因為賭徒輸光後的第一選擇是再賭一把大的,把前麵的連本帶利都贏回來,於是窟窿越來越大,
這現在才明白。
翻本?是不存在的。
麵對如今欠債十幾萬,對方現在顯然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地下賭博場的老大蔡大頭正親自扣住了廠二代,要他還錢。
蔡老大是一個光頭,脖子粗,人長得很橫,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條,一副資產階級的爆發戶模樣。
由前些時間大手腳地買摩托車,到現在他負債那麼多,廠二代有一種人間墜落地獄的感覺。
“快還錢,看到我手上的刀子沒有,待會我“刷”地切下來,到時候鮮血瞬間湧出來,你的手指然後我拿來喂狼狗……”
光頭蔡老大猙獰地說著,一邊還舔著那推出來的裝潢刀片。
仿佛他非常喜歡到時候刀片上殘留的有甜又甜又鹹的紅色液體一般。
最後他一喝“啊!~~”
嚇得廠二代哆嗦過不停。
“不要,不要切我的手指,我還錢我還錢。”
“那你怎麼還錢?”
廠二代心裡也在想著“欠債十幾萬,怎麼還,廠子裡收購起來的還有三十萬國庫券,倒是可以拿來抵債。”
所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聲地喊著“我用國庫券抵債成不?”
“國庫券?那玩意不靠譜,我們要現鈔。”光頭蔡大佬陰狠狠地說道。
兔子被逼急了就要死人。
人被逼急了那就是玩命了。
廠二代把主意直接打到了李均的身上。
他眼睛此時散發出野獸一樣的冰冷光芒,他陰狠狠地道“我正在跟一個人做國庫券生意,那個人很有錢,身上都是幾十萬的現金,我來迷藥了那人,我到時候就能還上你們的錢了。”
“一個人帶著幾十萬現金交易?”
“真的假的?”
旁邊的崩牙駒說道:“蔡老大,我覺得是真的,這廠二代他老子其實沒什麼錢的,一直假裝清高,最近這小子突然有錢,我覺得八成是真的。”
“那好,我今天就不剁你的手指了!”
蔡老大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廠二代卻是瞬間感覺從地獄返回了天堂。
自己不用被剁手指了。
金陵南鋼廠附近一個旅館麵前,李均讓司機師傅停車了下來。
出租車一個急刹車,地麵與輪胎一陣激烈的摩擦後,留下了一串清晰的印跡,穩穩地停在了旅館的前麵。
李均走下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