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跟兒子生那麼大氣乾哈,他是你兒子,犯不著犯不著!”
“那個逆子逆子啊,氣死我了,我非打死他不可!一天到晚不著家,他眼裡有我這個父親,還知道念書嗎?什麼叫他在外麵有事情,我看他就是懶惰,偷懶不想複習功課!”
“好,好,孩子他爸,他就是貪玩,他就是懶惰,你彆氣了。”
“我怎麼不氣,你知道我最恨他懶惰,念書做學問隻有勤才能念出一點名堂,看他成天不著家,如何能勤快讀書?”
“孩子他爸,兒子這是青春期,有一點叛逆。”
“青春期就是懶惰的理由嗎?啊!”
李媽和李均組成了統一戰線,李媽現在站在李均的戰線上,自然是為李均說話,然後好說歹說地寬慰李爸,李爸那個氣才慢慢消了一點。
“孩子快上學了,他到學校去,就沒那麼多事了,他就會好好念書了”李媽在床上道。
李均進入房間之後。
對於李爸,上一輩子他深知他的個性,當他露出怯弱屈服的時候,李爸會打罵得越是厲害,也不能和他爭論較勁,若是當麵頂撞了他,他就擺出他那副嚴師出高徒和家長的態勢來。
……
第二天。
李均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均瑤外貿這幾天他也給予了放假的決議。
囤貨之後,現在他準備去聯盟蘇了。
但是得先找途徑,解決簽證的事情,正規的手段隻怕這麼多人辦下來得猴年馬月,時間就是金錢,怎麼快速辦簽證呢?
看到兒子老老實實地又在家裡坐下來了,李爸這才沒繼續找李均算賬,但是他很不滿李均,兩人陷入一種無聲的戰爭。
不過此時,華夏發生了一些事情,當年打擊經濟犯罪的那些“開關大王”,“閥門大王”,“收廢品大王”……都刑滿出獄了。
當年的投機倒把分子們又得到了自由。
老林頭是李爸的發小,同學,隻不過他們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李爸進入事業編製,成為了中學教師,老林頭當年是進入國企單位,但是在國企單位他沒做兩年就下海了,他不喜歡國企廠那些諂媚的人事,也不喜歡整日在那裡混日子。
當年改革開放初期,國家不允許私人開廠,可是他想開工廠啊,活人不能被尿憋死,頭腦靈活的老林頭就借了國營企業的名頭,在它的旗下辦了一個分廠,國營企業是鐵飯碗,他建立的一分廠就相當於調羹,不掛靠鐵飯碗,拿著調羹照樣沒飯吃,光有飯碗沒有調羹,那飯也進入不了他的嘴裡,隻有將碗和調羹掛靠在一起,配成一套,他的一分廠就披上了國營的大紅袍,就合理合法了。
這天他老林頭從監獄出來了:“我老林頭又回來啦!”
他來到李家找李爸。
當初沒聽李爸的勸,走得太激進,蓋了一個四層的小洋樓被盯上了,他入獄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查探經濟犯罪的巡視車看到他家建那麼漂亮的小洋房,肯定是經濟犯罪分子。
吃一墊長一智。
他現在準備跟保守分子李爸取取如今社會的經,他出來總得乾點事情,現在世道是個什麼樣子,他準備走訪走訪昔日的好友了解了解,至於為什麼第一個找李爸,那老小子膽子小啊,對很多東西都有研究,不敢做違規的事情,自然他就知道什麼是現在違規的事情。
三杯酒下肚,老林頭在李家吹牛他當年一分廠的事情,李爸聽得蹙眉。
但是李媽因為正創業做事情,很欣賞他,下意識地誇著老林頭:“老林叔,你那一分廠的,當時腦子怎麼那麼好那麼靈,你就想出來了,真是太厲害了。”
李爸這些由蹙眉道皺額頭了。
這時候老林頭回到李媽道:“那也不是我腦子靈,是逼出來的,逼上梁山,當年就像是現在小孩玩的老鷹在捉小雞。”
“老林叔,你是說當時你的國營廠是母雞,你就是跟在它屁股後麵的小雞?”李均隨意插了一句道。
老林頭大笑道:“對,就是這個理。你這小子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