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黃鑫滑動手機屏幕的動作一頓,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白哥,那你呢?”
他記得喻荷可是換了白行簡的命的,按理來說,白行簡才是最危險的那個吧。
白行簡沒有回答黃鑫的問題,轉而提到了聞景媱。
“陸道長,和你連麥的那個女孩是聞氏千金,聞景媱,她今早跟隨長輩前往清風觀調理身體,這份資料是她臨走前交給我的。”
“她讓我替她向您表達謝意,並且孫輝已經受到業內封殺,何權再無靠山,讓您放心處理此事。”
清風觀是東城市第一“大”道觀,弟子不多但都是精英,且占地麵積極大,獨占一座山頭,它隱隱於世,不爭名利,故而不及白雲觀出名。
陸知會知道這些,是因為清風觀的觀長——靜音道長是她師伯。
陸知記得師父常說,師兄弟眾多,可唯有靜音懂他。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常道觀家喻戶曉。”
“陸道長,你說什麼?”陸知聲音太低,黃鑫沒有聽好。
陸知擺擺手,看向白行簡:“白行簡,你妹妹的事,已經出現轉機,我不便多說。現在先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你去找一瓶白酒來。”
白行簡離開房間後,陸知從兜裡掏出張被疊的四四方方的黃裱紙和半根鉛筆。
黃鑫驚了,鉛筆和布滿折痕的黃紙,這符的成分有點驚人。
鉛筆和紙張摩擦的“唰唰”聲傳入耳中,他疑惑道:“陸道長,這樣也行?”
陸知手下動作沒停。
“最基礎的畫符隻要掌握三點,手穩,心靜,通神。入門者需先練手穩,心靜。等修煉到一定程度後,便可上請師父,敬告神靈,而後畫符。即便如此,成功率也並非百分之百。”
“但真正的畫符是筆隨意走,意隨心走。至於工具環境,無關緊要。我師父能以手為筆,以空氣為紙,虛空畫符。”
說到這,符也畫完了,陸知抬起頭看向黃鑫:“你懂了嗎?”
黃鑫眨了眨眼,認真地回答道:“陸道長,我悟了。”
遊戲裡的高職法師都是揮揮手,彈指間便可驚天地泣鬼神,可菜雞們往往施法前搖的時間就很長。
陸知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你也在供奉靜安師父吧?”
“陸道長怎麼知道?”畢竟這事黃鑫可沒和她說過。
陸知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道:“你有靈性,選擇修道,也未嘗不可。”
黃鑫滿腦子沉浸在“他有靈性”這件事裡,一時間竟忘了回答陸知。
這時,白行簡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陸道長,您要的白酒。”白行簡拿起一瓶茅子,微微彎腰站在陸知身側:“您看合不合心意?”
酒雖貴重,奈何陸知不懂它的價值。
“是酒就行。”陸知起身接過酒,指著空位:“坐這。”
白行簡坐下,心底不禁打起鼓來。
進門那會他看到了陸知手上的符,可這白酒又是乾什麼用的?
陸知走到白行簡身後,手一揮,符自動貼合在白行簡後腦。
她抬手捏住白行簡後脖頸,三抓三放,當手最後一次從脖頸處抬起,一縷黑氣隨手從白行簡身體裡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