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娘,做飯。”許棟貴摁著肚子蹲在地上,昂頭看著王小草,可憐無助要吃的。
“沒了,沒了......”許老太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許大柱和許二柱慌忙間伸手扶住才不至於倒地上。
許家淒慘悲涼。
小花兒在山裡瀟灑的浪進浪出,努力囤吃囤喝。
當天,公安來了一趟青山生產隊,在山裡轉悠半天沒找到線索;走訪村子,公安一問,村裡人就敷衍嗯嗯啊啊,不知道,不曉得,睡著了之類的回答。
走半天一口水沒喝上,線索沒有,凶手找不到,廢然而返。
“離譜!小小的生產隊臥虎藏龍,一個八歲的小娃娃從小頂著福娃的名頭;她家裡人深信不疑,封建迷信這麼嚴重,他們生產隊大隊長不管管。”
兩個公安一起走,一邊走一邊吐槽。
左邊的公安失笑,“更離譜的是他們家還有一個孫女,跟許福寶的待遇天差地彆;一個家裡階級意識這麼嚴重,難以想象。”
“可不是嘛,隻聽說過重男輕女的,第一次聽說封建迷信產物下重女輕男的,真是活得久了什麼場麵都能見識見識。”右邊的公安說起這個,止不住的笑。
“對了,今天去沒看到他們家的另一個孫女。”左邊的公安突然停下腳步。
右邊的公安靈機一動,“你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左邊的公安趕緊阻止他思維發散,“許家小孫女才五歲,你也知道那小姑娘的什麼待遇,吃不飽穿不暖;家裡不給吃喝,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兩人默然。
說起這個有點擔心。
“要不,我們回去問問?再找找?”
左邊的公安搖搖頭,“算了,我們繼續查案子,明天再去走訪。”
.......
次日。
兩名公安再次來到青山生產隊,這次他們多了一分心思,多問了許小花的情況。
生產隊的人餓的難受,實在沒心思跟他們閒聊,隻想躺著睡覺減少運動量,能少消耗一點是一點。
問來問去,對許小花的了解依舊很片麵。
村裡人都不竄門走動了,許小花是出去了,還是沒出去,隻有許家人知道。
可惜,許家人被公安一問才跑去許小花住的小屋子才發現人不在。
公安失望走了。
不過,他們去了山上,以許福寶昏過去的地方為錨點往外輻射;一是查找線索,二是查找許小花,他們不確定人是否活著。
小花兒吃飽飯,把鍋碗瓢盆一收,打算回許家瞅瞅;結果,剛出深山遇到兩個穿製服的小哥哥。
彆說,兩個小哥哥樣貌端正,身姿挺拔,眼神清正;從來到這個世界起,走哪兒都是醜八怪,這兩怪養眼的。
醜八怪裡頭包括她。
“噯,小同誌,你怎麼在山裡啊?你叫什麼名字?”一瞧到許小花,兩名公安相視一眼,默契走上前,蹲下身與她平視。
“你們又是誰?”軟糯小奶音,不用裝眼神已經很天真清澈,看的兩名公安笑眯了眼。
“我們是公安鎮上派出所的;我姓王,他姓劉,你叫什麼什麼呀?”
小花兒給他們一個歪頭殺,“公安叔叔?”
“對,公安叔叔,不過,你可以叫我們哥哥。”
“哥哥不好。”似有畏懼的退了一步。
兩名公安再次對視一回,一時有些莫名,王公安問道:“哥哥怎麼不好了?”
“哥哥會打我,會搶我吃的,會幫著福寶堂姐欺負我,都是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