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雲忍俊不禁,笑得跟朵花一樣,他哂笑道:
“大個子,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咱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哦。”
然後,轉過身,一邊走一邊對一旁興致勃勃的冷筱風說道: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唉,沒治了…”
星流雲仰天長歎,表情甚是戚然。
“嘻嘻。”
冷筱風掩齒輕笑,分外頑皮地衝著歐陽尋做了個鬼臉,丟了句“狗頭上長角,出洋相”後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至於宇文豐都,這家夥早就在門外了,因為這哥們自始至終壓根就一直沒回過頭。
“阿尋,你可知道,有在朝之銜卻不一定有參政之權,有參政之權卻也不一定就有在朝之銜,在這裡,蕭聰和你們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例子,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不明白。”
歐陽尋分外認真的搖了搖頭,連眼神中都是一片茫然之色,演戲演全套,這歐陽尋也真是夠“敬業”的。
蕭聰強忍著笑,慢慢低下頭,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星廣浩是看在歐陽阿傲天的麵子上故意給歐陽尋留了個台階下,畢竟是十七八歲的人了,堂堂九尺男兒,已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這點麵子還是要給他的。
但是,大家都看得明白的事,歐陽尋這孫子竟愣是沒看得出來!
“唉,歐陽尋怕是要難堪了。”蕭聰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果不其然,還未等星廣浩再說話,怒不可遏的歐陽傲天憤然起身,罵道:
“不明白,滾外邊悟去!”
同時大手一揮,一陣狂風自蕭聰麵前卷掠而過,順便帶走了歐陽尋高大的身影,還有歐陽尋愈加渺遠的聲音——“我就是不明白……”
歐陽傲天重新回到座位上,咬牙切齒的拍打著鎏金椅子的扶手,語氣中儘是恨鐵不成鋼的懊惱:
“媽的,兔崽子,丟人現眼都給我丟到聖城來了!”
“唉,家門不幸啊。”
冷亦空竟在一旁翹起了二郎腿,說起了風涼話。
歐陽傲天扭過頭瞪了冷亦空一眼,後者不以為意,宇文乾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但不知為何,這笑落在蕭聰眼裡卻讓蕭聰感覺分外精彩。
星廣浩右手微握成筒狀,將其放在嘴邊乾咳幾聲,“咳咳”,其他三人立即正襟危坐,之前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一份相同的肅然和沉重。
“賢侄見笑了,下麵,咱們言歸正傳。”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接著道:
“群英將至,盛筵在即,未來兩個月聖城定將是一片魚龍混雜,善惡難分之地,四宮五塔,七教八院,十門九府皆有英才至此,再加上各名門望族中的後起之秀,難免多生事端,不知在座各位可有主意能減少此類事情發生。”
星廣浩話音剛落,便有人開始按耐不住了,冷亦空操著一口不陰不陽的口氣說道:
“群英會嘛,哪屆不得弄出百來條人命的,這我們早就該習以為常了才對啊,是吧,大哥。”
冷亦空饒有興致地將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星廣浩,然後,蕭聰便看見星廣浩毫不掩飾的給了冷亦空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你話多!”歐陽傲天小聲嘟囔道。
“我實話實說而已,你們要是聽了覺著不高興,就當我沒說。”
冷亦空也不惱,更不爭,他再次盤起了二郎腿,漫不經心自顧自的說道。
而宇文乾,依舊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