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雲聞言一聲長歎,
“唉,還不是因為錦雲城和姚襄城遇害那事兒,不僅把皇甫陵害苦了,還把本少爺給拉了進來。”
“哦,此話怎講?說來聽聽唄。”蕭聰詫異道,看上去倒有幾分興致。
但聽得星流雲垂頭喪氣道:
“獨孤家這次也夠狠,用兩城近百萬條人命給皇甫陵下了個連環,看來是想讓皇甫陵徹底敗名裂,皇甫陵一看沒招,就找我爹借了三百細子,這不,本少爺就親自到這普丘國來掛帥親征了。”
“皇甫陵怎麼就敗名裂了?要想證明這件事不是他乾的,不是容易的嗎!隻要找幾個死士偽裝成獨孤家人伏法認罪或直接將事翻到明麵上來,有之前幾次智鬥獨孤家保一方百姓的功績撐著,普丘國百姓終歸還是會信他多一些的。”
星流雲聞言又是一聲長歎,
“容易是容易,但你說的都是下策,無論是找幾個死士偽裝成獨孤家人伏法認罪還是直接將事翻到明麵上來,都不能將罪名確鑿地落在獨孤家的頭上,到時候民心就該搖擺不定了,再說,他也不敢,他怕獨孤家惱羞成怒狗急跳牆報複他,要再活祭他幾座城池,他這普丘國國主也就名存實亡了。”
“所以……”
“所以他想找出幫獨孤家進行活祭的勢力來,直接鏟除,到時再自證清白,這不就用得上我星家細子了。”
蕭聰了然,微微頷首,
“他這樣做倒也有道理,看來他自己也知道,獨孤家選擇在他普丘國下手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這位國主在經此一難後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付獨孤家。”
星流雲聞言一拍桌子,信誓旦旦道:
“這個你放心,皇甫陵這家夥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獨孤家今如此對他,後他指不定以什麼方式加倍討回來。”
“可有一件事我還是不明白。”星流雲右手再次撫上下巴,皺眉思索道:“這一次獨孤家算是結結實實地扳回了一籌,怎麼就沒有趁打鐵乘勝追擊呢,要再活祭他兩座城池,就不該是民怨民憤,該是全民造反了!”
蕭聰想了想,回答道:
“大概是怕事敗露,覆水難收吧。”
星流雲劍眉輕挑,
“此話怎講?”
蕭聰一臉正色道:
“獨孤家之所以要與玄真皇家爭這玄真界的至尊之位,無非是為了玄真凡界那點民心所向的造化,倘若將事做得太過失了民心,那他再爭下去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什麼造化?”
“信仰之力。”
“你直接把話說清楚,我一個武修者,聽不懂你這信仰之力裡邊含的道道。”星流雲略顯浮躁道。
蕭聰扁扁嘴,
“這信仰之力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到底是什麼,隻能將其理解為生靈的虔誠信奉在冥冥之中也是一種力量,雖然微乎其微,但積土成山集腋成裘,玄真凡界凡人無儘,同心所向聚合成的能量可是不得小覷的。”
“就跟東勝仙都的神仙汲取凡間之力似的?”星流雲挑眉問道。
蕭聰點點頭,
“差不多。”
“那這信仰之力有什麼用處?”
蕭聰稍作思索,一板一眼答道:
“對於那些仙人來說,應該是用於自修煉,而對於玄真皇家來說,大概是為了維持其在玄真界的統治吧。”
知道這樣說星流雲肯定聽不懂,他頓了頓進一步解釋道:
“呃,怎麼說呢,你可以認為玄真皇家之所以人才輩出長盛不衰,就是拜此所賜。”
“你說,信仰之力可以影響族運?”星流雲豁然開朗道。
蕭聰摸著鼻子點點頭,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凡人們豈不都是韭菜?”
蕭聰聞言微微一怔,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爾,隨即笑笑道:
“甘心做一個凡人,心裡本就是脆弱的,他們要找一個心理上的依托,就要貢獻他們的信仰之力,或者說,不是玄真皇家在索取他們的信仰之力,而是因為他們的心理需要而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這樣一個交換。”
看著星流雲那一副愁眉不展的表,就知道自己的話還沒說到點子上,於是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
“以我的理解,這世間,生靈心意與冥冥之中的某些東西是存在有一定的聯係的,所謂信仰,放在某個生靈上就是其心中所想,心中所想又不會對自產生什麼損害,同心一處就更不會有什麼傷害了,畢竟老話說得好,法不責眾嘛,再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說定會這信仰之力對萬千生靈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好處哩。”
星流雲點點頭,喃喃道:
“這從天道軒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同是修道者,我姐姐就不一定能比你知道得多。”
蕭聰靦腆一笑,
“老大過謙了,幽女姐姐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罷,憑姐姐的聰明,稍微一想也會明透的。”
星流雲聞言不耐地擺擺手,
“咱倆之間就彆那整這些虛的了,繼續說正事,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蕭聰幾聲哂笑,
“怎麼,星老大有何指教嗎?”
星流雲搔搔腦袋,一臉赧色,
“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能不能留下來幫我一陣兒,這件事兒……著實有點棘手啊。”
蕭聰莞爾一笑,
“這個沒問題啊,星老大都親自發話了,我蕭聰焉有不從之理?”
星流雲抬起頭,嘿嘿笑道:
“這不會誤你什麼事兒吧。”
蕭聰臉上笑意依舊,但看著總
覺著多了點冷,
“老大,你這麼客氣,讓我很心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