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蕭四少爺可還滿意?”
蕭聰微笑著點點頭,回道:
“事情辦得不錯,很符合我們現在的處境。”
尹諾笑了笑,表情真摯,不摻半點虛假,
“蕭四少爺覺得滿意就好,若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還望蕭四少爺不要介懷,說出來,以後我一定改。”
“你是這裡的原住民,我隻不過是個路過的,人生地不熟,論處事手段,定然是比不了你的,你姑且按你想的做就成,隻要忘了我的身份,向往常一樣。”語氣溫和,宛如對知心朋友。
“對了,胡老栓嘴裡說的獵城是什麼地方?聽上去應該算是忘生穀較深處了吧。”蕭聰話音剛落,又抬臉突然問道。
尹諾冷冷一笑,語氣略帶這些揶揄道:
“之前隻當那胡老栓的主子算不得什麼大人物,沒想到竟然是獵城裡的人,蕭四少爺說的不假,這獵城的確已經算是忘生穀的較深處了,過了獵城,就是煉盆,那才算是真正的忘生穀!”
“你去過嗎?”蕭聰挑眉問道。
尹諾搖搖頭,
“沒有,以我的修為雖然也能在那裡呆上一陣,但我從來沒去過那裡,蕭四公子可能也已經看出來了,活在忘生穀的人,並不全是十惡不赦舍生忘死之輩,至少活在北街到南街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出於無奈才來到這裡的,隻是久而久之,便離不開了,我就是這樣的人。”
說著,尹諾目光微微上斜,而後幽幽一歎。
蕭聰亦是長長地歎了口氣,少頃,問道:
“那依你看,此行凶吉何分?”
尹諾莞爾一笑,
“管他呢!反正這獵城現在是一定要去的,與其在這兒煞費腦筋的權衡凶吉,不如聽天由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總不會讓尿憋死,再說,非凡之人自有非凡之命運,吉人自有天像,我相信蕭四公子。”
蕭聰亦是莞爾一笑,而後笑容慢慢斂去,緊盯著尹諾的眼睛,沉沉道:
“你真的不怕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尹諾不躲不閃,將胳膊肘抵在桌麵上,臉往前湊了湊,語氣略帶這些
調侃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蕭四公子說才對吧,蕭四公子現在還有得選,可我實在是沒得選啊,我是忘生穀裡的人,跟他們一樣,離不開這兒,答應胡老栓前往獵城的人是我,就算蕭四公子跑了路,我自己也還是要去的,所以,還是希望蕭四公子心裡不要打了退堂鼓的好。”
蕭聰微微一笑,嘴角勾出欣慰的弧度,一切儘在不言中。
“不說這個了,說點好玩的吧,你知不知道那寶莊是怎麼回事?”半晌,他話鋒一轉道。
“什麼怎麼回事?”尹諾挑眉反問。
“就是,他是如何讓你們這些人放心的將財物托付到他那裡的。”
尹諾略作思索,回道:
“那地方說起來也沒什麼玄機,不過一般人還真進不去,就算在忘生穀種魚龍混雜不擇手段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保險得緊。”
頓了頓,他接著道:
“以蕭四公子的閱曆和見識,分辨那裡建材的材質,想來應該不成問題,那我就直接說點蕭四公子不知道的,保證那寶莊有條不紊的條件除了倉庫的堅固和有高手坐鎮外,還有其他兩條,一是那裡的管事,二是裡麵有一個能辨彆人真實身份的玄器,管事天賦異稟,記憶超群且過目不忘,玄器雖然不能直接表示來人是誰,但卻可以以一定的訊息讓管事的來做區分,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
看著麵色痛苦的尹諾,蕭聰笑著接茬道:
“就像是密碼,將一個個在這裡存儲東西的人在玄器上的表現以密碼的形式記載下來,因為管事的超強的記憶力,所以他能根據玄器上的表現確定來人是誰,我說的對吧。”
尹諾一拍大腿,狂喜道:
“蕭四少爺一點就透,就是這個意思!”
蕭聰得意地笑了笑,道:
“你接著說。”
尹諾清清嗓子,正正身子,接著道:
“再就是倉庫裡的布置,我們看到的那些格子間,其實都不是固定存在的,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被將所有房間重新排列一次,位置的具體變化也隻有管事的知道,所以進到倉庫後得由他帶著才能找到自己的格子間。”
蕭聰聽到此處,微微點頭,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是這樣,如此一來,就算托管者在外麵被人殺了搶去鑰匙,那他來到這裡後也找不到具體的房間,所以也打不開房門上的鎖,無主之物就能名正言順地被他們據為己有了!”
尹諾麵色微微有些詫異,忍不住喃喃道:
“還有這一茬,我之前還真沒想到……”
“知道那寶莊的老板是誰嗎?”蕭聰抬臉問道,不等尹諾回話,便又兀自言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院子裡那掃地的老叟吧!”
尹諾怔了兩怔,然後倒吸一口涼氣,緩緩豎起大拇指,鄭重言道:
“蕭四少爺,您果然是這個!”
說著,將豎著大拇指的右手上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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