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矜持了一會,最後也忍不住道:
“大哥,你會不會那種變大變小的本事啊,你要是能教我,小弟自有妙用!”
這三人說完之後,便一臉期待地看著魏叔玉,換來的卻是一記彈腦嘣。
“你們看書看瘋了吧,神怪小說裡的東西,能當真嘛!”
魏叔玉沒好氣地瞪了幾人一眼,回頭看向唐僧,語氣一下子就和藹了起來。
“大師說叨擾就見外了,我看咱們挺有緣分的,要不然大師以後便在我這邊待著,如何?”
“這……怕是不太方便吧,貧僧畢竟是個出家人,在這裡……”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之前那越王李泰對自己也是禮遇有加,可到頭來,說趕人便趕人。
唐僧心裡真的是怕了。
而且大唐以道教為國教,那唐王更是自詡老子後裔。
他一個和尚,藏身此處,說不定哪天便招來災禍。
“怎麼,大師莫不是怕了?虧你還是個出家人,這就著相了?”
魏叔玉眼中藏著一抹笑意,故意譏諷道:
“一個怕麻煩的人,還求什麼佛,念什麼經啊……”
聞言,唐僧臉色瞬間便紅了起來,辯解道:
“還望施主莫要取笑貧僧,貧僧早已發下宏願,要取來大乘佛法,普度眾生,為此粉身碎骨亦有何懼!又豈會怕什麼麻煩!”
“好!若是大師肯在我這裡待上半年時間,我便保證大師不但可以去西域取經,而且一路都順順當當,平平安安……”
“阿彌陀佛!”
聽到這話,唐僧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上上下下看了魏叔玉一番,心裡不住嘀咕道:
“就算是越王殿下,當日也不敢將話說得這樣滿,這人卻信誓旦旦,真是奇怪!”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隻要貧僧在這裡待上半年時間,便真可順利西行?”
“我乃盩厔縣男魏叔玉!”魏叔玉笑著說道。
聽聞眼前的少年是魏叔玉,唐僧不由有些詫異。
畢竟魏征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
想不到大大有名的一代諍臣魏征之子,居然會是這般模樣。
在越王府裡的時候,他也從李泰口中得知,說是這魏叔玉與太子相交甚密,好像還時常受到陛下誇獎。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西行的事情,倒是有些希望。
想到這裡,唐僧雙手合十,笑道:
“阿彌陀佛!既然魏爵爺開口了,小僧自然不敢忤逆,隻是不知,這半年時間,爵爺需要小僧做什麼事呢?”
在所有人期待的神情中,隻見魏叔玉神秘地笑了笑,開口道:
“此事暫且保密,總之我不會讓大師做破戒之事便是了,隻是希望大師能用心才好。”
之前他遭弘文館排擠,正愁身邊沒人幫忙呢,卻沒想到,老天爺竟然把唐僧送到了這裡。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能成為高僧的,在學識方麵,那可都是人中龍鳳。
早在來的路上,魏叔玉便想清楚了。
不管是姓盧的也好,還是姓範的也罷,無非是覺得自己沒辦法教出來科舉之才罷了。
既然弘文館不用考,那他乾脆在金鏟鏟這邊另立門戶好了。
反正這邊礦上,想要讀書的孩子也挺多,如果能讓唐僧當作先生,挑選出幾個資質不錯的,再加上魏叔玉的獨家訓練。
說不定,還真有能冒頭的。
到時候,想必國子監以及世家大族的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魏叔玉嘿嘿一笑,整個人的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這科舉說起來玄乎,可從本質上來說,仍舊是應試教育的產物。
嗬嗬,比起這個,還真沒有誰能卷的過自己!
到時候要是能教個狀元出來,那可就牛逼大發了!
看著魏叔玉那難以抑製的嘴角,唐僧一臉忐忑。
自己不會上了一艘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