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房玄齡和李承乾也是笑得不停地捶著桌子,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你們……你們這是在笑啥?俺這首詩難道不比曹植那小子的好?”程咬金紅著老臉,一臉不解道。
他看向一旁的程處默,像拎著一隻小雞般把兒子拎到一邊,問道:
“狗日的,你不是說那冊子上的詩都是魏小子新寫的嗎?還說什麼媲美那什麼七步詩,就是曹植來了,也得給老子磕一個,那為啥他們聽完以後都是這副德行?”
此時,程處默也是一臉尷尬。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總不能實話實說,這首詩乃是來自於魏叔玉閒來無事,編的一本《打油詩集錦》上的吧?
至於說媲美曹植,那也說的沒錯啊!
這首詩本來就是曹植的中譯中白話版。
曹植見了,能不磕頭嗎?
程處默小聲在程咬金耳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程咬金聽得臉色越來越黑,差點就要執行家法。
“他娘的,有這事你為啥不早說,害得俺在這邊丟醜……”
程咬金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看向其他人時,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隻見他“唰”的一聲,又將扇子打了開來,在眾人麵前晃來晃去。
“諸位覺得,俺老程這首詩如何啊?”
“這……”
許多人原本是想實話實說的,可是在看見那扇子上的美婦逼真的身段後,一個個就變得口乾舌燥起來。
進而“坐立難安”,紛紛換了個姿勢,全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道:
“好濕,好濕……”
程咬金這才心滿意足地收了紙扇,回到了座位上。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歎息的聲音。
“可惜了啊……沒看夠呢還……”
房玄齡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似乎對於老兄弟的這般不正經早已司空見慣,隻是對於扇子上的內容感到有些眼熟。
“老夫怎麼記得好像在陛下那邊看過類似的東西,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還能從哪裡?還不是從這小子家裡弄的唄?”程咬金擠眉弄眼道。
“啊?你是說魏公?這……這怎麼可能?”房玄齡一臉錯愕。
以魏征那樣的性情,居然會畫這種東西?
“嘿嘿,彆說你不信,起初俺也不信,要不是從陛下那裡親眼看到了魏征的春宮奏折,俺還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
所以在使團出發前,俺便拜托魏家小子,讓魏公留下了這個東西,怎麼樣,羨慕吧?”程咬金一臉得意道。
“賢侄,此事當真?”房玄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不死心地看向魏叔玉。
“千真萬確!此事還請伯父替我爹保密才是!
我爹這人吧,看著正兒八經,實際上,很悶騷的……伯父若是日後有這方麵的需求,我可以讓我爹也畫一副送於您……”
魏叔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心裡卻是笑嘻了。
反正老頭子已經打算要重新打造人設了,再多個人體素描大師的頭銜,也未嘗不可。
有道是藝多不壓身嘛……
“咳咳……”
聽到魏叔玉的話,房玄齡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片刻之後,才隱晦地朝魏叔玉點了點頭。
一切儘在不言中。
有了程咬金這一鬨和,現場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就在這時,宴客樓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舞台上,十幾個妙齡少女,隨著琴聲翩翩起舞,一下子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少女中央,一個麵帶紗巾的紅衣女子,信手彈奏著古琴,餘音嫋嫋,宛如仙籟。
看到那人,現場瞬間便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錦兒姑娘!是錦兒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