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柏百香邁進家門,早有那擅長通風報信之人,如敏捷的飛鳥般迅速將消息傳遞給了城主。
柏百香的父親柏雄,聽聞女兒歸來,頓時滿臉洋溢著喜悅,像個孩子般興高采烈地率領眾人匆忙趕來迎接,就連柏百香的堂叔柏虎,以及從魂域遠道而來的羅皇等人,雖滿心無奈,卻也隻能不情不願地跟隨在隊伍後麵。
“香兒!”柏雄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的柏百香,眼中瞬間湧起無儘的慈愛與歡喜,腳步匆匆地快步迎了上去,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柏百香身旁的幾人時,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自己不過是個二級靈皇,在柏城已然算是最高戰力,可眼前這幾位,竟有五位靈皇,一位九級靈王,如此強大的陣容,以柏百香六人的戰力,在柏家乃至整個陣域,無疑都站在了巔峰強者的行列。
柏虎和羅皇則是眉頭緊緊皺起,宛如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滿是陰沉之色。
原本此次羅皇前來,是瞅準了陽家欺淩柏家,致使柏家傷亡慘重的絕佳時機,妄圖以此逼迫柏雄讓出城主之位,倘若柏雄堅決不肯退讓,便聯合起來一同對其進行打壓。
這次羅皇帶來了十多名九級靈王,他自身也是二級靈皇,再加上柏虎這位一級靈皇,他們自恃有著十足的把握,勝券在握。可誰能料到,柏百香竟然帶回了四五名皇者,如此強大的陣容,在陣域簡直如同擁有了橫著走的資本,就像那橫行無忌的螃蟹一般,無人敢輕易阻攔。
眾人浩浩蕩蕩地回到家族,整個家族仿佛迎來了盛大的節日,處處張燈結彩,洋溢著歡樂祥和的氣氛,對六人展開了熱情周到的款待。
夜幕降臨,各自散去,藍軒等人被安排住進柏百香家中,畢竟身為城主,府邸寬敞大氣,容納眾人自然不在話下。
柏雄回到家中,又一次熱情滿滿地招待藍軒等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酒足飯飽之後,愜意地坐在柏雄家寬敞明亮的會客廳裡。
“父親,羅家為何突然會來咱們柏家呢?他們不是一直與陽家往來密切嗎?”柏百香率先打破沉默,一臉疑惑地發問。
柏雄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神情略顯疲憊,緩緩答道:“魂域的羅家內部局勢錯綜複雜,派係林立,除了老宗主外,底下四兄弟為了權力明爭暗鬥,矛盾不斷。這次前來的羅皇,乃是排行老二的羅河,你堂叔柏虎暗地裡與他勾結,咱們家不少田地、靈石山,都被你堂叔以極低的價格賤賣給了羅河,可羅河真正覬覦的,是我直接管轄的巨靈礦。這些年,我一直嚴加看守,你堂叔始終不敢貿然行動,而這次,他竟然把羅河請了過來,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過兩天便是家族的重大議會,族內的諸多重要事務,都要在議事廳裡商討並解決,說不定,明年的城主競選,也會提前進行。”百香的母親在一旁輕聲補充道。
“難怪堂叔如此急切地要脅迫父親。”柏百香氣得柳眉倒豎,怒容滿麵。
藍軒趕忙插話道:“伯父,您不必為此擔憂,有我們在,他們要是膽敢輕舉妄動,我們必定讓他們有來無回!”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支持。
柏百香感激地看向藍軒等人,柏雄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同一時刻,柏虎家中氣氛凝重。
“羅皇,百香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柏虎一臉焦急,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確實頗為棘手,我在此地不宜久留,後天倘若你大哥還是不答應,我們就隻能采取強硬手段了。還有,你去聯合其他家族長老,彈劾柏雄,從各個方麵對他進行打壓,要是他再不答應,就格殺勿論!”羅河語氣冰冷強硬,宛如寒冬的北風,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
柏虎心中滿是疑慮,暗自打起了小算盤:“要不,再調些強者過來?”
“路途太過遙遠,已然來不及了。再者,此事也不能讓老宗主知曉,畢竟老宗主向來不主張插手其他族內之事。”羅河一臉苦惱,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柏虎心裡明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好不容易說動羅河帶著大批人手前來協助自己,可偏偏在這關鍵時刻,柏百香回來了。難道真的要與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嗎?他的內心在猶豫與掙紮中備受煎熬。
第二天清晨,柏百香深知自己在家停留的時間有限,當機立斷,決定主動出擊。她多方打聽,得知了家族賤賣給羅家的那片靈礦的位置,決心前去將他們的惡行抓個正著。
經過幾人一番商討,孟落和沈音留在家族,密切留意羅河的一舉一動,以便隨時掌握對方的動向。而柏百香和藍軒、蘭兒、葉紅一四人,則在父親的一位心腹柏歡的帶領下,朝著靈礦進發。
幾人在柏歡的巧妙引領下,小心翼翼地避開柏虎的眼線,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順利出城。
那片靈礦靠近魂域,所以羅河進出極為便利。他們悄悄潛入附近,小心翼翼地躲進茂密的草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