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侯府。
被坑了不少錢的樊噲,對於韓信沒有一絲不滿,還要主動放棄休沐,陪同韓信一起去街上。
隻能說兵仙的個人魅力太強,敢跟項羽齜牙咧嘴的樊噲,直接變成了舔狗。
“師父,你也就坑我姨夫的錢吧!”
“其他人,誰會乖乖給錢?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我跟著你,可丟不起這個人。”
劉盈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家坑爹師父,竟然利用空手套白狼來賺錢。
韓信嘴角上調,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哼,以前跟著為師打天下的人,如今都已經發達了。”
“曹參、灌嬰、傅寬,他們都是一時之人傑。”
“我去要點三銖錢,他們敢不給?”
韓信提起曹參和傅寬時,表情明顯與灌嬰不同。
“灌嬰算什麼狗東西?隻要淮陰侯想要的,我樊噲全都為您找來!”
樊噲提起灌嬰,也是一臉不爽,畢竟對方站在戚夫人和趙王的立場上,那就是呂氏功勳的敵人。
“曹參相國,那可是當年淮陰侯麾下的二號人物,即便是陛下封侯,他也是第一位!”
樊噲提起曹參,也是讚不絕口。
“至於傅寬,這老小子同樣厲害,能被淮陰侯看上,難怪在齊地跟曹參混得一樣好!”
劉盈大概清楚,當年韓信麾下三名大將,便是曹參、灌嬰和傅寬。
隻可惜現在韓信跟灌嬰的關係水火不容,可能唯有遠在齊地的二人,才算得上是他的老友。
“師父,您那兩個好友,全都不在長安……”
“對啊,誰說我要去找他們要錢?要了錢,還算什麼朋友?”
韓信冷笑道:“走,去找灌嬰,老子就是要訛他錢財!”
劉盈汗顏不止,看來師父還是個記仇的人,灌嬰這廝要遭殃咯!
——
潁陰侯府。
灌嬰後背淤青,臉上紅腫,全都是拜韓信師徒所賜。
“阿父,劉盈不過是個要被廢的太子,他也配打您?”
“還有淮陰侯,此人能活命,就已經是陛下開恩!”
“他二人有什麼資格對您動手?”
灌阿義憤填膺,對父親的遭遇很是不滿。
事後劉邦甚至沒有安慰灌嬰,也讓這位功臣之子有些寒心,認為大漢天子太過縱容韓信。
“你懂個屁!”
灌嬰冷哼道:“老子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陛下賞識,率領騎兵征戰。”
“其次,便是追隨韓信,平定齊楚之地!”
“至於劉盈這廝,待他被趙王取代,老子自然會找他的麻煩!”
灌阿算是聽出來了,父親記恨的是劉盈,而非打人的韓信。
“你記住,老子站的不是趙王,也不是什麼戚夫人,而是當今陛下!”
灌嬰難得閒下來,便打算給兒子上課,“想讓趙王登基,那是陛下的意思!”
“當今天下,陛下最忌諱誰?自然是淮陰侯!”
“身為他的老部下,你爹我要是跟他來往頻繁,陛下會怎麼想?”
灌阿恍然大悟,沒想到親爹竟然如此什麼遠慮,難怪能混得風生水起。
“阿父!那太子呢?現在他已經拜淮陰侯為師了!”
“他?算個屁!陛下要廢的人,還有什麼價值?麵上過得去便是!”
灌嬰父子說話之際,門房便急匆匆趕來。
“侯爺!太子與淮陰侯、舞陽侯前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