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便是培植黨羽,網羅朝臣,在朝中形成自己的勢力。”
“屆時,即便陛下發現,也已經耐你不得。”
韓信收起了兵書,笑道:“你這小子,會如何抉擇?”
劉盈想都不想,直言道:“我對什麼培植黨羽沒興趣,但師父你說打匈奴的話,那我可就不困了!”
“聽說那夥匈奴使者,在馮翊強搶民女,簡直是罪大惡極!”
“匈奴不滅,我大漢邊疆就一日不穩!”
韓信有些詫異,按理來說,你一個整日隻想去吳越找美女的敗家子,怎麼還敢與匈奴為敵?
實則是劉盈本身對戰爭無感,卻也願意保護天朝子民,不受番邦所侵擾。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隻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隻能做個鍵政高手。
可如今處於大漢權力階層,那他就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嗬嗬,明日開始,你來府邸不可再睡覺!以後卯時就必須來我府邸!”
“師父?”
“否則,為師隻能用這東西了。”
韓信拿出劉邦的臭鞋,還不忘揮了揮,劉盈臉色一變,“師父,你不講武德!”
曹參納悶道:“淮陰侯,您拿隻破鞋威脅太子殿下?”
韓信麵無表情,“此鞋,乃陛下所賜。”
曹參當即改口,“難怪此鞋擁有王霸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劉盈白了二人一眼,“你們兩個就演吧!我先回椒房殿,給母後請安!”
在劉盈離開後,曹參才低聲道:“大王,您真要訓練太子殿下?”
韓信點了點頭,再次翻開一卷兵書。
“我韓信的弟子,既然有打敗匈奴的誌氣,當師父的豈能不幫忙?”
韓信輕笑道:“即便陛下再寵溺趙王,身邊卻無良師,趙王豈能成才?”
曹參暗自點頭,無論是灌嬰、陳平,還是周勃,劉邦都沒有指認這三人為趙王之師。
他很擔心三人接觸趙王後,會為其灌輸一些不好的想法。
反倒是韓信,無兵無權,朝堂人緣差到極致。
除了蕭何以外,甚至不跟任何人來往,這種人讓劉邦信得過。
因為韓信,是真正的國士,絕不會去鼓動太子反抗皇帝。
至於陳平,彆看現在乖得像條狗,可劉邦並不放心將他的後背交給對方。
——
椒房殿。
聽聞劉盈回來,呂後趕緊命令宮女們準備就緒。
“皇後,您真要如此?”
“彆廢話!”
呂後怒斥一句,示意樊噲扶好桌案,隨後將脖頸伸向了繩索。
“母後!我回來了!”
劉盈大呼一聲,跑步帶風,每次看到母親,都讓他開心不已。
誰知今日卻見到,母親呂後正要上吊自殺。
“盈,你要上戰場,此等危險之地,為母沒有你,又該怎麼活?”
呂後說罷,便要上吊,樊噲則起身相迎劉盈,誰知身體太過壯碩,直接碰倒了桌案。
“母後!”
“盈,大姐就是跟你鬨著玩,女人麼,一哭二鬨三上吊!”
“姨父,你看看母後臉都青了!”
樊噲回身一看,大呼道:“不好,老子不小心把桌案碰倒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