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可謂轉瞬即逝。
攣提稽粥為首的匈奴使團,早已經等候多時,想要當眾羞辱大漢太子。
身為皇帝的劉邦,同樣沒有過多去乾涉劉盈。
哪怕是前去看看,如果贏了匈奴人,也會被後者耍賴,直言是大漢皇帝幫襯。
為了讓匈奴人輸的心服口服,劉邦也是安耐住心中的不安,一次都沒有看過這些小家夥。
在這方麵上,劉邦與韓信這對君臣,默契地達成了一致。
好在難熬的半個月過去,是騾子是馬,終於到了拉出去溜溜的時刻。
“你還真能沉住氣,這半個月一次都沒去看過盈。”
身為最近大漢的盛事,呂後也會前往校場。
“你當阿父的都不去,我又為何要去?”
呂後反唇相譏,“如若輸了,是我教子無方;贏了,便是流著你的血。”
劉邦擺了擺手,罕見地沒有與呂後爭吵。
二人至少在表麵,還要維持身為帝後的尊嚴。
戚夫人鬱悶至極,哪怕劉邦每晚都在她那裡留宿,可她的身份終究是妾室。
因為劉恒參與其中的緣故,薄姬也被劉邦帶著,一同前往校場而去。
身為一個心中有數,又不被寵的妾室,薄姬並不希望兒子與太子、趙王走的太近。
畢竟奪嫡鬥爭中沒有左右逢源一說,可惜劉恒顯然更傾向與劉盈來往,這也使得戚夫人平日裡對薄姬多有怨言。
“哼!老娘竟然要淪落到,跟你這種人同席!”
戚夫人看了眼薄姬,冷哼道:“算了,你這種人,永遠體會不到我的心情,畢竟你沒有一日受寵過!”
薄姬默不作聲,彷佛沒有聽到對方的話。
對於驕橫的戚夫人,她一向選擇能忍則忍。
很快匈奴人的隊伍走進了校場,攣提稽粥擅長騎術,哪怕在這個沒有馬鐙的時代,他們依舊能夠駕馭戰馬,進行長途奔襲。
這等神乎其技的馬術,很快便引得百姓們的驚呼。
攣提稽粥更是有意賣弄,隨即彎弓搭箭,奔襲騎射,正中靶心!
“太子,當真是這夥匈奴人的對手?”
“呼……好在隻是奪旗,不至於用弓箭!”
“完了,這次我大漢要丟人現眼!”
百姓們並不看好劉盈,尤其是白登之圍,更令大漢境內對匈奴人畏懼如虎。
劉邦目光陰冷,攣提稽粥這番賣弄,無異於在挑釁整個大漢!
“你們幾個,誰擅長騎射?”
劉盈心中氣惱,隨即看向身後眾兄弟。
“表哥,俺隻會倒騎驢!”
“樊伉,不會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劉盈怒罵一句,樊伉委屈低頭,怎麼說也要回應表格不是?
“殿下,我想去試試。”
夏侯灶抱拳過後,已經翻身上馬,赫然衝向了校場。
眾人又看到一騎出現,隻不過這次策馬奔襲的是漢家少年。
嗖!嗖!嗖!
三連射,正中靶心,順便將攣提稽粥的箭矢射穿!
身為夏侯嬰之子,夏侯灶習武多年,且弓馬嫻熟。
隻不過平日裡就被滕公教育,為人要低調,不可鋒芒外露。
隻是匈奴人的挑釁,讓劉盈發現了身邊的利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