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最終被戚夫人搞得不歡而散。
似乎是知道自己某些舉動,惹惱了劉邦,戚夫人一路上緊隨其後,低頭如清純綠茶。
“陛下,臣妾也是被他們母子欺壓的久了,今日才忍不住……您就莫要生氣了!”
戚夫人上前扯著劉邦的衣袖,後者忍不住歎氣一聲。
“今日,你一不該對皇後挑釁,二不該直言朕寵溺如意!”
見戚夫人依舊不懂,劉邦隻能耐著性子,跟她解釋。
“你與皇後不和,之前也隻是他人猜測,矛盾一旦擺在台麵上,她為了後宮穩定,肯定不會輕饒你。”
“之前不與你一般見識,也是看在朕的麵子上。”
“她一旦發起火來,因為後宮之事,朕還真不好插手!”
劉邦一席話,並未讓戚夫人害怕,畢竟呂後有呂氏功勳,她也有屬於自己的人脈,真以為出門名門的她會害怕呂雉?
劉邦一看戚夫人眉宇,便知道對方沒有聽進去。
可能隻有吃過虧,才知道呂雉這廝的可怕之處!
遙想當年,劉邦與曹寡婦的事兒,沛縣上下誰人不知?
呂後卻權當看不見,隻是告誡劉邦一句話,她的兒子才能繼承家業!
不管你劉邦在外麵養了多少女人,但她呂後永遠是正妻,兒子永遠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劉邦自然答應,還要誇呂後懂事,不耽誤他找小三小四。
現在倒好,劉邦想想都後怕,若非他一直讓呂雉位於正宮,恐怕呂澤、呂釋之等人,絕不會傾力相助。
“你說了朕寵溺如意,就讓百官清楚,朕是故意偏袒,有意立他為太子。”
“可你又沒有想過,朝廷在於平衡,呂氏勳貴在朝中日益壯大,他們興許以為,朕所做一切,隻不過是為了平衡朝堂。”
“如意在你口中,也就成為了朕的一顆棋子,反倒是為了磨礪太子而下。”
戚夫人聽聞此言,已經小臉刷白,畢竟今日在座之日,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灌嬰他們,你大可放心,都能領會朕的意圖。”
“以後,你要少說多聽,下次宴會再胡言亂語,朕即便再喜歡如意,也要考慮太後的問題。”
劉邦冷漠地看了眼戚夫人,後者今日的表現讓他很是不滿。
戚夫人深吸一口氣,她也沒想到今日撒潑,竟然招致了這般眼中的後果。
夫妻二人相顧無言,劉邦最終選擇前往椒房殿,他要去與呂後談談。
畢竟他年事已高,呂後卻隻是中年,遠遠比他活得長。
與其等到自己駕鶴西去,呂後亮出屠刀,去對準戚夫人和劉如意,還不如實現將此事說開。
夏侯嬰儘職儘責,不管多晚,隻要劉邦下令,他都會像以往那樣為其駕車護衛。
“你說,老子是不是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鬥?”
“陛下,您若不插手,一個月之內,戚夫人母子必死。”
夏侯嬰向來有話直說,隻是有些傷人。
“老子也是擔心他們母子二人!你說這朝中,還有誰能夠保護如意?”
劉邦有意詢問夏侯嬰,也是在試探這位沛縣的老兄弟。
彭城之戰,救下了劉盈,讓夏侯嬰擁有了顯赫權貴,以及未來的政治回報。
可若是太子換了人,那夏侯嬰在彭城之戰的所作所為,便打了水漂。
何況夏侯嬰多次製止廢長立幼,也讓劉邦對他的立場有所懷疑。
究竟眼前駕車的是大漢朝廷的滕公,還是甘願為他劉季坐牢的老兄弟!
“周勃這廝怎麼樣?他手中有兵,也跟朕是老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