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商咬牙道:“之前毆打匈奴人的事,臣有愧於殿下,這才親自押送戰馬前來,期間不曾有一匹被調包!”
酈商在隱晦提醒劉盈,他對大漢太子有好感,也已經通過押送戰馬之事,回報了一部分人情。
眼見劉盈沒有開口,酈商則趁熱打鐵道:“太子殿下,臣雖不才,也曾敗章邯,擒藏茶,平上穀,安代地,官封右丞相,領萬戶侯!”
“再看您拜師的這個敗類,手中沒有兵權,便是老虎沒了爪牙,隻是個廢物罷了!”
“殿下今日隻要讓開,我酈商定會傾儘全族之力輔佐您,絕無二心!”
酈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威逼利誘全都用在了劉盈身上。
如果有酈商的支持,顯然呂後一方會很高興。
相較於籠中鳥的韓信,酈商如今在大漢的地位可謂如日中天。
人家是右丞相,還是大漢第一個萬戶侯,戰功赫赫,且手握兵權,深得劉邦信任。
再看看韓信,誰都知道他是一把絕世神兵,可如今被刀鞘藏鋒其中,根本無人能夠施展。
“殿下,您不要聽他胡說,侯爺一直當您是……”
“騰,閉嘴,讓他自己選。”
韓信製止了騰,他不喜歡用情感去綁架劉盈。
如果理性來選,顯然放棄他這個便宜師父,是最好的選擇。
劉盈上前一步,用手撥開了酈商的佩劍。
“我師父這人,雖然行軍打仗無敵,但情商幾乎為零。”
“酈食其之事,他乾的不地道,甚至有殘害同僚的嫌疑,真是該殺!”
聽聞此言,酈商心中大喜,不管大漢太子明事理,還是另有所圖,隻要能讓他殺死韓信,他就甘願為其效命。
兄長酈食其的仇,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
劉邦每次都製止酈商,使得他根本無法得逞。
將韓信放在長安城,也是劉邦對其的保護。
否則以韓信這種得罪人的性格,仇人恐怕能從長安排隊到代地,等著大漢兵仙出門,將其直接砍成八段。
是兄弟,就來砍我!
韓信的處兄弟方式,就是這般樸實無華。
“不過,罪魁禍首,是蒯通這個進獻讒言的小人。”
“怨有仇,債有主,曲周侯總不能光殺我師父,而放過蒯通吧?”
劉盈一句話,令酈商很是氣惱,合著你還是在保護韓信!
“太子殿下,臣為兄長報仇,乃天經地義,人之常情!”
“我沒說過你不對,曲周侯不要誤會。”
劉盈眼見酈商又要抬手,率先按住了對方肩膀。
“曲周侯,你也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為兄報仇是人之常情,我身為弟子去保護師父,難道有錯?”
“今日我能放任你殺死授業恩師,明日我也能因為更大的利益,而將你出賣。”
劉盈目光如炬,看向了酈商,後者冷靜下來,如果劉盈真是個為了權力,而出賣師父的畜生,那他酈商會瞧得上這種人?奉這等敗類為主?
“曲周侯,不如聽我一言,一個人犯了錯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悔改!”
“我師父這人淪落今日就是活該!,在朝堂上阿父老大他老二,懟天懟地懟空氣,他服過誰?”
韓信嘴角抽搐,哪怕知道這逆徒在救自己,也覺得心中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