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
初來乍到的蒯通,被打得腫如豬頭,他心中已經暗罵騰,這特娘哪裡是禮賢下士?
就差把他當場打死了!
“殿下……其實……”
蒯通還未開口,劉盈又是一記老拳,他牢記恩師韓信的教誨,蒯通此人巧舌如簧,不能給他說話的機會!
連韓信當年都被其蠱惑,劉盈自認為沒有師父那般定力,對蒯通更是拳打腳踢。
“你倒是說話啊?難道皮癢了?”
劉盈打得有些累,坐在一旁,看著受傷委屈如小媳婦的蒯通。
天地良心,他蒯通謀天謀地謀己,幾乎算無遺策。
當年韓信聽從他的話,肯定不會像現在這般窩囊。
可惜沒有如果,一步走錯,讓很多人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蒯通現在隻慶幸曹參和傅寬留在了齊地,否則以他當年大逆不道的進言,早就被劉邦一刀哢嚓帶走了。
“殿下,您光打我了,草民不敢說啊!”
蒯通見劉盈沒有動手,這才小心翼翼說了一句,殊不知是大漢太子打累了。
其實打人也是個費體力的活,至少以劉盈鍛煉個把月的身子骨,還不能無差彆毆打蒯通,要是換了騰,打上三天三夜不在話下。
“你可知罪?”
“知罪?草民何罪之有?”
劉盈目露凶光,他算是理解了蒯通、賈詡這類人的德性。
明明乾了很多生孩子沒PY的事,偏偏還不知錯!
“你當年巧舌如簧,誘騙我師父攻打田廣,間接害死了酈食其,此乃罪狀之一!”
蒯通聞言大笑:“那老儒生是故意為之,他本來有機會活命,可他卻執意送死!”
“誰不知道田廣這廝隻是苟且偷生,才暫時投靠了朝廷?終有一日會造反!”
蒯通振振有詞,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那你又勸我師父三分天下呢?按照你的做法,天下分崩離析,百姓始終無法安穩務農。”
“到時候匈奴南下,咱們特麼都成了冒頓單於的奴隸。”
“你就是天下罪人,一個徹頭徹尾的攪屎棍!”
劉盈對著蒯通就是一陣臭罵,後者則一臉無吊所謂。
“殿下!三國鼎立,能夠維持相對的平衡,即便發生戰爭,另一方隻要及時插手,就能夠偃旗息鼓。”
“當年我讓大王擔任的就是這個角色,即便麵對楚漢兩國依舊遊刃有餘。”
“至於你擔心的匈奴?這幫王八蛋要是敢南下中原,就離死不遠了!”
蒯通見劉盈沒有動手,繼續笑道:“他們在草原能夠長途奔襲,且不帶輜重,那是因為草原能提供牲畜所食草料!”
“待到進入中原,這幫匈奴人也要老老實實搞後勤輜重,除非是搶完就跑,否則遲早要被消滅在中原。”
蒯通打開了話匣子,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劉盈嚴重懷疑,所謂的縱橫家,都是話癆!
“按照在下的想法,以一地邊城為誘餌,引得匈奴人進駐其中。”
“隨後我軍再圍困邊城,可將匈奴主力消滅於此!”
“屆時匈奴隻剩下一群老弱病殘,根本不是我大漢的對手!一城換他一國,不虧不虧!”
劉盈看向蒯通,這廝眼中閃爍著瘋狂,若是用不好他,隨時可能成為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