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對這位二大爺的了解,還是來自於已故的劉太公。
“膽小怕事,埋頭隴畝,胸無大誌,辛勤耕作,略有節餘,稍置產業。”
“當個平民老百姓,肯定直接奔小康,可惜作為帝王之家的成員,那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這二大爺太老實,反而這位堂哥,愈發不老實!”
劉盈所率兩千騎兵,未必都會上陣殺敵,至少要讓他們習慣行軍跑馬。
眾人麵露嚴肅之色,尤其是得知,此番會與友軍共同剿滅水匪,更令他們起了好勝心。
“殿下,劉濞的軍隊就在前麵。”
“走,隨我去看看。”
劉盈淡然開口,龐轅當即領命而去。
“大漢太子前來,汝等還不放行?”
瓊布與鄭茂策馬而立,劉濞的軍隊聞言,隻是前去通報,卻並未放行。
“殿下,這狗日的架子還真大!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將軍!”
瓊布冷哼一聲,“知道您來了,竟然不提前出來迎接?”
鄭茂麵露慍色,始終握住腰間佩劍,一旦形勢不妙,他不介意動手。
“太子殿下遠道而來,臣在軍中,甲胄沉重,不能行全禮,還望殿下恕罪。”
劉濞身著甲胄,緩步而來,絲毫沒有任何愧疚之意。
“堂兄客氣了,我不太懂行軍打仗,還要多多依仗你。”
“嗬嗬,殿下說笑了,那臣就鬥膽說一句,軍中不可直呼親屬,你是將我是兵,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瓊布和鄭茂相視一眼,二人全都給了劉濞一個評價——真他媽能裝!
“沛侯教訓的是,來人啊,給沛侯卸甲,讓他行全禮!”
“軍中隻講軍法,不講人情!”
劉盈大手一揮,瓊布和鄭茂早就等不及,直奔劉濞而去。
沛侯身邊的護衛,同樣怒目而視,雙方劍拔弩張。
劉濞本想欺負劉盈仁弱,且不懂軍事,沒想到對方如此強硬。
“且慢,殿下要臣卸甲,臣聽勸便是!”
劉濞隨即甩下沉重甲胄,躬身行禮道:“臣劉濞,拜見太子殿下!”
劉盈穩坐戰馬,坦然受之,有些人就是賤皮子。
你跟他講親情,他跟你玩軍法,你跟他講軍法,他又跟你談親情。
“軍議!”
“是,殿下。”
劉濞跟在劉盈身後,坊間傳聞任侯張越之死,其實是陛下有意為之,跟這位太子沒關係。
可今日一看,劉濞顯然意識到不對勁,若是自己蹬鼻子上臉,說不定自己會步張越的後塵。
“殿下,臣多日打探情報,隻要將涇河水匪引到岸上,他們便是一群烏合之眾。”
“臣觀殿下所率皆為騎兵,恐怕在此戰作用不大。”
“不如殿下在後指揮,讓臣來對付這些水匪,保證令其束手就擒。”
劉濞此言,可謂相當真誠,隻不過劉盈一眼就看出這廝所圖不軌。
媽的,兩個人來打仗,你一個人上,這不是要獨攬軍功?
“沛侯放心,我的兵下馬亦能作戰。”
“何況我來一趟,總不能坐視沛公建功立業,自己當個擺設吧?”
劉盈絲毫不客氣,上來兩個下馬威,打得劉濞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