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後,未央宮。
自從劉盈離開長安,跟隨韓信修行兵法後,劉邦便覺得少了些什麼。
老流氓顯得暴躁易怒,鞋底子有些時候沒處使,隻得一個人的時候自怨自艾。
“陛下,糧草輜重已經籌措完畢,足以供三路大軍使用。”
蕭何正襟危坐,這半年他的任務最重,想要三路大軍齊頭並進,後勤補給一定要跟上。
“辛苦了!”
劉邦玩弄著鬢邊白發,笑道:“那逆子有沒有給你寫信?”
提起劉盈,蕭何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太子倒是給臣去信一封,隻是告狀韓信,說現在的日子不似人過的。”
“不過臣清楚,太子與韓信的師徒關係一向不錯,韓信要將他當做接班人培養,肯定會儘心竭力。”
蕭何其他話,劉邦全都沒聽進去,他隻知道那逆子給相父寫信,沒給他這個親爹寫!
“好啊!合著相父比我這親父還親?”
眼看老流氓嫉妒心起,蕭何趕緊上前規勸:“陛下,話不能這麼說,太子也是擔心,如果向您叫苦,您會立馬製止韓信對他的訓練。”
蕭何感慨不已,在身邊的時候,你一臉嫌棄。
人家遠遁他鄉了,你又開始惦記,莫非為人父母皆是如此?
“先不說那逆子了!聽說你家蕭祿,也跟著跑了?”
提起兒子蕭祿,大漢丞相一臉無奈。
“一聽太子要建功立業,臣那犬子便偷偷離家出走。”
“哈哈哈!好在拐走的不是你閨女,否則你哭都來不及!”
“陛下……誰說沒拐走?臣怕丟人,這些時日一直都不敢說!”
咳咳!
劉邦忍不住輕咳兩聲,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那逆子膽大包天,連人家蕭何的閨女兒子都拐跑了,真是大膽!
“陛下,實不相瞞,像樊伉、夏侯灶、周亞夫等人,也偷偷隨太子離開。”
“除了樊噲那莽夫,其他人都心裡著急,以為是陛下您的默許。”
“畢竟太子說了,隻要立下戰功,陛下您就能給他們封侯。”
他嗎的!
劉邦聞言,不僅虎軀一震,整個人怒不可遏。
“這逆子,簡直是倒反天罡!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讓他拐走功臣之子?”
“還有封侯?現在老子封了多少侯?再封下去,大漢疆土都要封沒了!”
眼看劉邦氣得調教,蕭何也忍不住掩麵而笑。
“行了!叫他們都滾進來,朕要開始軍議!”
“是,陛下!”
不消片刻,代表大漢戰力天花板的眾將,已然進入正殿。
“老子不想說第二遍,討伐陳豨,勢在必行。”
“你們都跟老子多年,怎麼打仗,也不用我教!”
劉邦一提起打仗,整個人也是興奮不已。
“陛下放心,末將一定先登!”
樊噲起身抱拳,還不忘挑釁地看向灌嬰:“就是不知道,某些人得了良馬,有多少能耐!”
灌嬰冷笑回答道:“不牢舞陽侯費心,我的騎兵定會重創陳豨!”
眼見二人又要吵架,劉邦當即製止:“行了,都給老子閉嘴!”
“周勃,你領兵出壺關,直奔太原,取馬邑,奪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