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國,漢軍駐地。
吳鼠所率刑徒軍,已經對此完成了戰略包圍。
裡三層外三層的刑徒軍,隻待主將一聲令下,就要衝進去生擒劉盈。
隻不過漢軍也已經做好了防禦,樊伉與夏侯灶身先士卒,猶如兩尊門神矗立在此,令人望而生畏。
“嗬嗬,年輕人上戰場,就是有這一股子拚勁兒,可惜還是太過莽撞。”
“唯有像碩鼠一般,才能夠活得長久。”
吳鼠冷笑連連,獅子搏兔尚用全力,這廝為了爭功,不僅將全部部曲壓上,更是求來了不少支援。
短時間內,竟然已經聚集了一萬餘人,用來圍堵劉盈的兩千騎兵。
就在村落不遠處,劉濞的援軍也已經抵達,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從後方襲擊刑徒軍,而是隔岸觀火。
“劉盈此番插翅難飛,咱們目送大漢太子一程。”
劉濞說著風涼話,手下大將田鳩冷笑道:“除了這個劉盈之外,陛下的其他兒子,恐怕都不足為懼!”
“依我來看,這太子之位,應該傳給侯爺您才是!”
哈哈哈哈!
劉濞聞言大笑,“田鳩啊,你簡直是本侯肚子裡的蛔蟲!按照本侯的想法,自然要一個個除去陛下的兒子!”
“我父為兄,陛下為弟,憑什麼他做皇帝,我父如今隻能是個侯爵?”
“陳勝說得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身為劉家的人,老子也能當皇帝!”
在這一刻,劉濞的野心暴露無疑,手下士兵們全都帶著崇敬的目光,看向了他們的主帥。
某種程度而言,英布和劉濞是一類人,他們用人格魅力,征服了手下,讓其為己所用。
村落之內的漢軍,卻並不知道劉濞隔岸觀火。
騰虎正欲找準時機,給劉盈脖子後麵來一記手刀,然後將大漢太子帶走。
韓信、蒯通、李左車三人見慣了生死,他們決定留下斷後。
除非劉盈安全,否則就與這群刑徒軍曆戰到底。
韓信也搞不清楚,自家逆徒平日狡猾如狐,怎得今日這般反常?
至少他叫了一些士兵進入房間中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騰虎,準備動手,趁著敵人立足未穩,還有突圍的機會!”
“是,侯爺!”
騰虎聽從命令,正欲奪門而入,卻見劉盈直接走出房間。
“師父,騰虎,你們在乾什麼?”
“咳咳!殿下,您困不困?”
騰虎躍躍欲試,沒有韓信的命令,他隻能等待。
“困什麼困?現在打仗呢!”
“外麵的敵人多不多?”
劉盈有此一問,騰虎點頭道:“多,很多,相當多!”
劉盈麵露喜色,“他媽的,不枉我以身做餌,引誘這群王八蛋!”
“今日,先為死去的荊國百姓,拿回一些利息!”
韓信皺眉道:“逆徒,咱們已經被包圍,還是讓騰虎帶你突圍,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劉盈咧嘴一笑,“師父,有些時候,打仗靠的是武器裝備,可不止有戰略戰術!”
“行軍布陣,哪怕一百個我,都不如師父。”
“可若論見多識廣,師父您可就差遠了,好好看好好學吧!”
劉盈一番胡言亂語,令眾人頗為不解,這廝又徑直出陣,向著村落外的刑徒軍喊話。
“對麵誰管事,給老子放個屁聽聽!”
此言一出,刑徒軍瞬間炸了鍋。
“去你娘的!誰說話像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