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阿父明日在朝堂上,就要宣布此事。”
“你看相父是朝廷不可或缺的大才,姨父和舅父是我母臂膀。”
“這裡麵隻有師父,您是個朝堂混子,上不上朝全看心情。”
韓信瞪了劉盈一眼,沒有戰爭的時候,他就是國之重器,主要用來震懾周邊外敵。
“為師去不去上朝,並不影響朝政。”
“去啊!以後我看不慣誰,師父你就負責動手!”
“嗬!你把為師當成打手了?”
“師父,當初咱們師徒倆揍灌嬰的時候,您下手可挺狠!”
回想起第一次與劉盈見麵,韓信嘴角上揚,不知不覺那個不學無術的太子,也已經成長為帝國合格的儲君了。
“你這是將為師的性命,跟那三人捆綁在一起了。”
“皇後若是知道,心中肯定生氣!”
韓信心中感動,畢竟自己不白疼這逆徒。
“自己選的師父。怎麼也要保他狗命!”
劉盈說完,起身就跑,絲毫不給韓信辱罵動手的機會。
“臭小子!”
——
椒房殿。
呂後沒有想到,審食其還有臉回來找尋自己。
呂後何等聰明,事後隻需要一查,便知道審食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想要借助自己的刀去殺死韓信。
“皇後娘娘,微臣還是想侍奉您!”
審食其跪地叩首,失去了爵位的他,簡直是生不如死。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沒有了爵位的他,猶如喪家之犬,之前對他百般諂媚的同僚,瞬間不再來往。
更彆提沒有軍功的審食其,本就不受豐沛功臣的待見。
“你之前,可是差點讓我母子反目。”
“本宮不殺你,已經是格外開恩,你還想為我效力?”
“何況這椒房殿隻有女眷,你一個男人如何效力?”
呂後聲音清冷,顯然並不買賬。
“皇後娘娘,微臣為了侍奉您,早已自作主張,現在是淨身之人。”
嗯?
呂後沒有想到,審食其麵色蒼白,不是因為丟掉爵位的心病,而是淨身之後的身體虛弱。
“你……這又是何必呢?”
“微臣不能侍奉皇後娘娘,便足以心如死灰!如今隻要待在您身邊,哪怕做個宦官,微臣也已經心滿意足!”
審食其再次叩首,為了重新獲得權力,他不甘閹了自己,也要抱住呂後這條大腿。
劉邦隻說過不讓他入朝為官,卻沒說過不能成為宦官。
“皇後娘娘,求您念在彭城那些年,咱們君臣榮譽與共的份上,給微臣一次機會吧!”
想起彭城的苦日子,呂後也不禁長歎一口氣。
“也罷,你若隻是想找個生機,本宮保證餓不死你便是。”
“以後,你便待在椒房殿,安心做個宦官吧!”
審食其聞言,再次跪地叩首,“臣,謝皇後娘娘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