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趕快吃!”
劉盈擺了擺手,顯然對老父親無可奈何。
在劉邦又消滅一碗蒸餅後,父子二人才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談論下去。
“按照你的說法,日後我大漢與匈奴必有一戰?”
劉邦謹慎道:“匈奴那三十萬控弦之士,朕可是忌憚得很!”
能夠彎弓射箭就算了,還特娘是騎兵,劉盈很理解老父親的擔憂。
不過,他卻並不怕匈奴人。
“阿父,咱們漢人的體質,較之匈奴人如何?”
“哼!老子的弟兄,隻要能下馬,一個打他們五個都不成問題!”
劉邦滿臉驕傲之色,“你總是拿白登之圍嘲諷老子,殊不知那三十萬控弦之士,都沒辦法拿下老子七千人占領的山頭!”
“若是援軍早點過來,老子說不定已經是草原之主!”
劉邦一臉豪放之色,劉盈相信父親說的話。
可惜,白登之圍已經結束,事實是大漢與匈奴的兩大梟雄,誰也沒辦法拿下對方。
“至於我大漢的軍械甲胄,更是遠遠強於匈奴。”
“我們唯一的劣勢,隻是戰馬不足而已。”
“如今代地已經回歸,恒占據馬場,肯定會大肆為朝廷豢養戰馬,補足我軍唯一的短板。”
劉盈此時,突然好奇道:“阿父,您究竟是如何處置盧琯的?”
提起盧琯,劉盈隻知道此人戰敗後,便直接遠遁漠北草原,如今已經是查無此人。
“噓!你小子就不能小點聲?”
“皇後本來就厭惡這廝,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朕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眾將保全其姓名。”
劉邦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讓劉盈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即便你這逆子,將來有了戰馬,有了騎兵,若是不知道匈奴人棲息之地,恐怕也難以追殺吧?”
“老子早就為你鋪好了路!放過盧琯這廝,就是讓他打著東胡的名義,在草原上分化匈奴!”
“順便為我大漢繪製草原地圖,方便你小子日後找匈奴的麻煩!”
劉邦精神抖擻,越說越興奮,仿佛看到了後世子孫,馳騁草原將匈奴打得落花流水的一幕。
“阿父,您太有才了!這廢物利用,簡直是恰到好處!”
“放屁!老子將盧琯當兄弟,他卻回頭賣了老子,讓他活命難,但也要師出有名!”
劉邦冷哼一聲,隨後捂著肚子,哎呦不斷起來。
“阿父,您這是怎麼了?莫非多年的傷口扯開了?”
“滾蛋!都怪你這逆子,害朕吃多撐到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劉盈一臉懵逼,但親生父親,又不能不管,隻得扶著劉邦起身,去散步消食。
“盈,盧琯這輩子,恐怕不能再回到中原了。”
劉邦感慨一句,“畢竟是自幼長大的弟兄,朕豈能不原諒他?”
“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子孫後代,能夠送來草原地圖,你能否替朕接納他們?”
劉盈點了點頭,這不僅是給父親麵子,也是對盧琯族人做出貢獻的肯定,前提是他們能做到。
“阿父放心,我會妥善安置盧琯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