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
樊伉被邀請前來做客,整個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誰不知道劉盈回到朝廷之後,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今天竟然有空,將幾個一起出征的弟兄聚在一起,顯然是有其他事。
除了樊伉外,還有夏侯灶、鄭茂、瓊布、灌阿、周亞夫等人,算是劉盈欽定的小團體。
“殿下,您總算有空了,近來可被六國貴族煩的不輕。”
周亞夫善解人意,率先開口,為眾人解釋,劉盈最近為何對他們有些冷落。
“還沒有徹底忙完,不過今日咱們聚在一起高興,不該提這些糟心事。”
劉盈說罷,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其餘人等有些感慨,曾經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太子,如今也已經有了心事。
“殿下,有什麼事,能讓我等為您分憂?儘管說出來,我不怕殺人,可以去宰了他們!”
夏侯灶脾氣暴躁,還以為有人惹劉盈不怪,當即表明了態度。
“表哥,俺也一樣!咱們是實在親戚,你放心告訴我便是!”
樊伉一看夏侯灶一個外人,都已經表明態度,他又豈能落於人後?
劉盈心中感動不已,隨即笑道:“我也感謝諸位兄弟,不過此事並非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六國貴族勢力龐大,不可能全都殺死,否則天下萬民,誰還敢為朝廷效力?”
“以殺止殺,那是下下策!夏侯灶、表弟,你們二人莫要再說胡說八道,來來來陪我喝酒!”
眾人隨即倒酒,又跟劉盈暢飲一番。
周亞夫也不做聲,他如此人精,已經看出其中端倪,劉盈肯定有其他打算,隻不過暫且不說罷了。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夏侯灶、瓊布早已不勝酒力,甚至鼾聲如雷。
樊伉卻還在胡吃海塞,突出一個大胃王。
“表哥,彆煩擾了!該吃吃該喝喝,凡事彆忘心裡擱!”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儘管吩咐便是,隻要不是殺我爹媽,就算乾掉姨父,我都幫忙!”
咳咳!
你姨父可是皇帝,你這是要弑君?
劉盈上去一記腦瓜崩,彈得樊伉抱住腦袋,連呼疼痛。
“表弟啊,要是劉如意和劉恒還在長安,為兄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樊伉聞言,麵露不滿之色,顯然被氣得夠嗆。
“怎麼?都是弟弟,他們更親不成?俺可是跟表哥你在戰場上的過命交情,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對對對,那肯定是親兄弟,你比他倆都親!”
劉盈趕緊安撫,他生怕樊伉太過激動,一口氣嗆到。
“表哥,到底有什麼忙,您直接說便是,俺都能幫忙!”
樊伉隨即瞪大雙眸,放下了正在啃的肘子。
“表哥,你不會真要殺死姨父,然後篡位吧?”
“你特娘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
劉盈又是一記腦瓜崩,樊伉皮糙肉厚,根本沒有感覺,隻是嘿嘿一笑。
“我要分化六國貴族,現在楚國項家有意靠攏。”
“射陽侯項伯,之前與我父有約,要成為兒女親家!”
“但老子已經娶了三個媳婦,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娶妻!”
“本來劉如意和劉恒還在,可以把項伯的女兒嫁給他們倆,奈何這兩小子已經去了封國。”
劉盈歎氣道:“劉恢、劉友還小,劉長更是個跟屁蟲,他們就彆想了!”
樊伉指了指自己,隨即道:“那表哥你的意思,是讓俺娶了項伯的女兒?”
“俺爹可說過,那項伯五大三粗,比俺爹還醜,他女兒能漂亮?”
“俺都懷疑,是表哥你嫌棄人家閨女醜,這才要甩鍋給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