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看到劉盈,整個人驚慌失措,生怕被對方看出端倪。
這些時日,她被審食其威脅,隻能每日在劉邦的參湯中,摻入一些細微粉末。
雖然醫者都查不出什麼病狀,卻依舊令戚夫人心中愧疚。
“夫人,您怎麼了?”
“沒……沒事,太子殿下您找我?”
劉盈點了點頭,隨即直言道:“阿父身體狀況堪憂,我總覺得有其他原因。”
“夫人一直侍奉阿父左右,不知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疑點?”
劉盈誠心發問,他是真的沒有懷疑過戚夫人。
隻不過有此一問,戚夫人自己心裡有鬼。
“沒……沒有疑點!陛下飲食起居跟以前一樣。”
“興許是年老體衰了吧……”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態,殿下也莫要如此疑神疑鬼。”
戚夫人生怕投鼠忌器,趕緊寬慰劉盈,希望對方不要再追查下去。
“興許是我多心了吧!”
劉盈歎氣道:“阿父身體一向硬朗,如今臥病在床,我這當兒子的實在是過意不去!”
“我打算這幾日便去信一份,讓大哥、如意,還有劉恒他們回來。”
聽聞兒子歸來,戚夫人心中歡喜,唯有親眼看到劉如意,她才能放心下來。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阿父就拜托夫人了!”
“此乃妾身分內之事,殿下不必記掛!”
劉盈點頭離開,戚夫人則深吸一口氣,好在這兩個月審食其始終沒有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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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
劉盈將父親的事情,儘數告知身邊人,希望眾人集思廣益。
“陛下征戰多年,每逢戰事必衝鋒在前,這也是漢軍常勝不敗的原因。”
李左車感慨道:“當日有幸見過陛下領兵,方知還有如此天人!”
蒯通則冷哼一聲,在軍事方麵,韓信才是當世第一。
“你彆光哼,有事說事兒!”
“是,殿下,微臣也覺得陛下興許是到壽了!”
蒯通直言不諱道:“人能活到古稀之年,已經不常見,何況陛下長年累月征戰?”
滾滾滾!
劉盈一臉嫌棄道:“那我現在去信一封,讓諸侯王回來,也好麵見阿父最後一麵。”
眾人正在商議之際,卻見韓信帶著騰虎前來長樂宮。
“師父!您總算願意離開侯府了!”
“為師倒是想出來,就怕皇後暗中使絆子。”
韓信歎氣道:“你小子一天沒登基,為師便閉門不出。”
對於韓信與呂後的過節,劉盈無語至極,歸根結底都特麼怪那刺客!
“陛下興許天命已到,你讓諸侯王前來,乃人之常情,卻也要叮囑他們做好防備!”
“尤其是代國和趙國,他們是新王初立,而且距離匈奴過近。”
“陛下一旦身死道消,你接下來的擔子更沉重!”
韓信看了眼劉盈,沒想到國家重任,將會壓在這個逆徒身上。
“匈奴,南越,可都等著看咱們大漢的笑話。”
“你一定要撐起一片天!”
韓信這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搭在劉盈肩膀之上,讓他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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