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陣匈奴,是戰是和?
呂後顯然緊張不已,畢竟劉邦才剛剛去世,冒頓單於就是故意挑選此等時間節點,用來惡心大漢君臣。
想她堂堂太後,竟然被外邦蠻夷求偶,傳出去簡直是有傷風化。
冒頓單於求娶呂後,無疑是挑釁大漢的尊嚴。
“盈,你有信心擊潰冒頓?”
呂後深吸一口氣,直言道:“此人用兵未必強的過項羽,但他勝在騎兵眾多!”
“一旦利用騎兵,拉扯雙方距離,恐怕我大漢軍隊難以應對!”
劉如意皺眉道:“咱們大漢養馬多年,恐怕戰馬數量也沒法與匈奴人相媲美。”
劉恒默然點頭,他在封國之內,建立了不少馬廄,假以時日定能開花結果,奈何目前卻不能解燃眉之急。
“陛下,我願意拿出齊國所有的錢財,全部用來購買戰馬!”
“隻要是民間之馬,就都用來作戰!”
劉肥身為齊王,知道封國之內臣民富裕,大不了比拚財力便是。
“兄長此言不妥,若是那些駑馬上了戰場,反而會拖累部隊。”
“何況咱們的敵人除了匈奴之外,還有南邊那位野心勃勃的趙佗。”
劉如意直言道:“皇兄,臣弟以為,還是先以防守為主,挫敵銳氣再進攻不遲!”
劉如意的想法,倒是與劉盈不謀而合。
直接出去跟匈奴人野戰,那不能說是匹夫之勇,隻能說是自尋死路。
真當人家三十萬控弦之士是擺設不成?
何況主動丟掉防禦優勢,這種傻事劉盈可不會乾。
“南越趙佗狡詐不輸冒頓單於,此二人皆虎狼,不會輕易合作。”
劉盈開口,呂後、劉肥、劉恒、劉如意全都仔細聆聽。
“南越易守難攻,何況我軍大部分為北人,對南越瘴氣難以忍受。”
“越人同樣不適應北方的氣候,所以南越不會輕易北上,頂多狗叫幾句,繼續維持趙家的統治罷了。”
“其實,隻要我大漢打贏了匈奴,便能穩定政權,讓南越再次俯首稱臣!”
其他人可以提出見解,但拍板的一定是劉盈,他直接定下大方向,那就是集中力量對付匈奴,至於南越根本不必理會。
“皇兄,萬一趙佗狗急跳牆……”
“如意,為兄知道你擔心難免局勢,可彆忘了楚國還有叔父在,哪怕趙佗真敢北上,叔父也會派兵抵擋一陣,朝廷再發兵不遲。”
劉盈淡然一笑,絲毫不慌,他是真沒把趙佗放在眼裡。
“阿父活著的時候,趙佗要對我母子兄弟稱臣,阿父才剛過世沒多久,這條老狗就敢齜牙咧嘴了?”
“可惜,狗終究是狗,不敢輕易撲咬過來,但草原上那頭胡狼就不一樣了。”
“他曾經傷到過阿父,以為阿父故去後,大漢便羸弱的像個孩子?簡直是笑話!”
劉盈此言一出,無疑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
“陛下,我支持打匈奴!”
“無論要錢要糧,齊國儘一切努力支持,絕不會有二話!”
劉肥率先舉手,表明了態度。
“有兄長鎮守齊國,乃我大漢之幸也!”
劉盈欣慰不已,沒想到大哥劉肥竟然是第一個表態。
“呼……我也支持與匈奴開戰!”
劉如意目露殺機,直言道:“冒頓單於公開求娶太後,簡直是羞辱我大漢皇室無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