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單於突然分兵行事,讓大漢守將坐立難安。
若是分兵前去救援燕地,就要削弱長城的守備力量。
可若是放任不管,冒頓單於說不定改從燕地進攻,吃虧的依舊是大漢。
“傅寬,這是代郡能招募的所有新兵!”
靳歙急匆匆趕來,為了避免士兵嘩變,他隻能忍痛讓邊防軍鎮守代縣,自己又緊急征召了一群新兵。
這些新兵雖然人人持矛配甲,但真正的水平,隻能是淪為湊數之用。
“辛苦了……”
傅寬麵色嚴峻,求援的書信已經發往長安,可惜援軍長途跋涉,不可能這麼快趕來。
他的任務簡單而艱巨,就是要在朝廷大軍趕來之前,力保長城不丟,邊境不被匈奴人突破。
“要不然,我帶新兵前往燕地?”
“來不及!匈奴馬快,何況你這些兵從未上過戰場,即便趕到燕地,恐怕也會適得其反!”
傅寬一拳砸在城牆上,儘管拳頭滿是血跡,但依舊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憤怒。
“混賬!若我大漢也有騎兵,何懼冒頓分兵之計?”
“這廝,分明是在賭我們一定會去救援燕地!”
“屆時人手不足,再猛攻城門,一舉突破長城邊防!”
靳歙無言以對,即便代王劉恒已經很努力,去豢養戰馬,但沒有十年的付出,依舊無法開花結果!
最容易獲取騎兵的方法,唯有反攻草原,劫掠匈奴人的戰馬!
“傅寬,由我率領一部分士兵,前去偵查冒頓的動向!”
“靳歙,你若出城,恐怕……”
“莫要廢話!你是代國丞相,這裡還需要你!老子追隨先帝從死人堆裡滾出來,還怕這群狼崽子?何況隻是去偵查敵情,你不必擔心!”
靳歙隨即率領三十餘騎,偷偷從城門溜走,意圖偵查敵情。
如若匈奴人真的轉攻其他地方,己方也好做出應對。
隻是根據匈奴人留下的馬蹄印記,即便老辣如靳歙,也是當場懵逼!
這特娘印記去往四麵八方,根本無從判斷!
“漢狗,既然出來了,那就留下命來!”
遠處一支匈奴騎兵殺來,靳歙趕緊命令手下調轉碼頭返回。
“速走,不可戀戰!”
孤厥豈會輕易放棄此等良機,這廝直接命人拖拽出漢人百姓,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殺!
“再走,老子將他們全殺了!”
“混賬!待到朝廷援軍抵達,定要將爾等挫骨揚灰!”
靳歙不忍回頭,隻聽到身後傳來無數慘叫聲。
“哈哈哈!漢狗都是無膽鼠輩,根本不敢與我匈奴勇士正麵對抗!”
孤厥誌得意滿,一旁的攣提稽粥卻麵色鐵青。
“我等收買的細作,一共就弄來這麼多漢人。”
“此戰沒有成果,你卻一口氣殺了十餘人。”
“要知道哀兵必勝,任由你再殺下去,反而會激怒漢軍!”
孤厥麵露慍怒之色,不悅道:“稽粥,你這是在教訓為兄不成?”
“這群漢狗隻會種地不會放牧,殺就殺了有什麼關係?”
“我再去抓些關外的漢人便是!”
攣提稽粥搖頭歎氣,這廝根本不會懂,手握人質的重要性。
上次人質的突然出現,若非傅寬支援及時,恐怕匈奴已經破關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