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
冒頓單於所率人馬,還在有條不紊地向西遷徙。
那裡還有諸多不知名的小部落,冒頓單於打算像以前那樣,將他們儘數吞並,合攏到匈奴之下。
雖說這些人並入匈奴後,並非一條心,卻也能讓部落短時間內強大起來。
冒頓單於已經有了規劃,那就是做大做強後,先把孤厥這逆子的部落屠戮殆儘。
結束草原誰才是真正單於的話題,隻要斬殺了大漢冊封的單於,必定能對劉盈的威信產生一定影響。
下一個目標,便是重新樹立起東胡王旗幟的盧琯。
草原上有不少遊牧民,他們並非都是匈奴人,更多的則是東胡遺民。
隻能說漢人在政治方麵,天生便領先了大部分人種,知道扯大旗的道理。
盧琯東胡王的旗幟,吸引了不少東胡遺民前來投奔。
他們寧可跟著一個漢人,也不願意臣服於匈奴人的鐵蹄之下。
冒頓單於計算好,待到他滅掉孤厥後,盧琯的部落可能初具規模,對他而言就是待割的韭菜。
隻是冒頓單於做夢都沒有想到,韭菜竟然反手拿起鐮刀,對他進行了追擊!
“去將身後的騎兵殺了!之前的東胡王都不是本單於對手,他盧琯有什麼資格,敢向我挑釁?”
冒頓單於一聲令下,身邊親信當即派遣二百餘人,勒馬不前準備迎敵。
盧琯深吸一口氣,如果能突襲冒頓單於成功,打響東胡王名號的同時,還能劫掠財物,以及吸引更多東胡遺民加入己方!
當然,這絕對是一步險棋。
盧琯不得不賭,否則讓冒頓單於輕易西遷,沒有蒙受一點損失,最終倒黴的還是他與孤厥。
“瓊布兄弟,此戰可有信心?”
盧琯看向身邊的瓊布,對方是劉盈派遣而來,定然能力不俗。
盧琯雖然名義上是最高統領,但他卻毫不猶豫,將軍隊全都交給了瓊布統領。
運用騎兵方麵,尤其是麵對冒頓,盧琯沒有足夠的信心。
“可以打,不過吞掉這群人後,便要儘快撤退。”
“派遣這麼少兵馬,冒頓單於顯然沒將你我放在眼裡。”
“東胡王在此稍候,我去會會他們!”
瓊布大喝一聲,追隨劉盈的三百精銳騎兵,此時已經策馬上前。
無論是匈奴騎兵,還是瓊布手下精銳,全都選擇以弓箭對敵。
戰場不是請客吃飯,更不會有人願意用性命做代價,去跟敵人短兵相接。
能放風箏,誰特娘近身啊?
嗖!嗖!
雙方同時放箭,此時拚的不僅是射術,還有甲胄的厚重程度。
瓊布手下精銳明顯占優,他們多為披甲之人,而匈奴人的箭頭,大部分還停留在骨製階段。
反觀瓊布手下,皆身披鐵甲!
哪怕同時射中對方,擁有甲胄的一方永遠處於優勢,對於人家而言不過是甲胄被碰了一下,但匈奴人可就慘了!
鐵箭直接洞穿身軀,一旦負傷過後,行動受限,結局不死也傷。
呼……
盧琯深吸一口氣,若是劉盈能給他兩千披甲精騎,他有信心五年之內平定草原!
可惜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對他如此大方,畢竟有過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