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趙佗與劉濞的戰報,很快傳到了劉盈手中。
雖然如今天下太平,但地區小規模戰爭不斷,劉盈也樂得與眾人分析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皇兄,我看這趙佗當真是老了!竟然被劉濞打得節節敗退!”
劉如意一臉不屑,本以為趙佗這廝,之前如此強硬,甚至敢僭越稱帝,手底下一定有兩把刷子。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趙佗這第一戰,打得的確有些大跌眼鏡,甚至讓刑徒軍成功屠村。”
“周邊更有不少村落,直接望風而降。”
“刑徒軍是什麼德行,咱們大部分人都清楚。”
劉盈想起曾經的刑徒軍,幾乎覆滅了荊國所有村落,無辜百姓被殺,那都是家常便飯,甚至吃人的事情都常有發生。
這也是刑徒軍用以震懾敵軍的手段之一,讓敵人尚未開戰,便已經膽怯。
“陛下,趙佗老辣,肯定不會輕易言敗。”
“否則,他也不會成為南越王,更不配跟先帝相提並論。”
丞相曹參開口,他印象中的趙佗隻有四個字——大智若愚。
在劉邦離世的時候,這廝果斷僭越稱帝,加深了南越百姓對他的支持。
更是變相告訴所有人,南越這地方自始至終都姓趙。
可劉盈打贏了匈奴,將草原一分為三的時候,趙佗又趕快自降為王,隨後對朝廷百般諂媚。
甚至連趙始這位王世子,也已經送到朝廷做質子。
看似愚不可及,實則每一步,都在為南越割據政權考慮。
“師父,你舉得劉濞和趙佗,誰能笑到最後?”
劉盈看向韓信,唯有提起戰爭的時候,師父才會眼中有光。
“趙佗。”
韓信淡然回答兩個字,一旁的周勃卻有些不服。
“大將軍,如今南越防線節節敗退,趙佗連手下百姓都保護不了,你還覺得他會贏?”
周勃冷笑道:“大將軍莫不是在戲弄我們不成?”
韓信看向周勃,古井不驚的雙眸,令後者不敢與之直視。
兩人互相看不對眼,但周勃麵對韓信,無論戰績還是氣勢,始終處於下風。
“陛下,能夠看出端倪?”
韓信並未直接回答周勃的問題,似乎覺得對方不配,而是反問自己的弟子劉盈。
“南越軍陣雖節節敗退,卻張弛有度,不像即將潰敗的樣子。”
“何況南越的重要據點城池都沒有失陷,便可以穩住防線。”
“朕倒是覺得,南越在引誘劉濞兵馬深入。”
劉盈一席話,眾人趕緊看向沙盤,周勃臉色鐵青,剛才隻為了挑釁韓信,他卻失去了冷靜。
“不錯,陛下果然慧眼如炬。”
韓信誇讚劉盈一句,還不忘嘲諷周勃。
“不像某人,行軍打仗多年,連誘敵之策都看不出來。”
“南越陳兵邊境,那是給陛下看的,趙佗要表明態度。”
“但南越士兵身材矮小,若是正麵迎敵,顯然不是刑徒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