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衙中的神捕神探數不勝數,驗傷仵作都不是常人,都是頂尖好手。
但他們沒想到,應天府衙上下都沒發現的問題,竟然被沈霄一眼看穿了。
關鍵是陳楓和太子妃感覺,如此細節的問題,他們若是同樣被冤枉,可能都發現不了這樣的細節。
陳楓的底線是沈霄隻要不瞎說話,讓事情變的更糟便好。
但他實在沒想到,沈霄竟然憑借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自證清白了。
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你小子行啊!”
陳楓上下打量著沈霄,稱讚道:“今日你真是讓孤刮目相看!”
太子妃同樣喜上眉梢,“沒給沈家丟人!”
沈霄挺起胸膛,“冤枉我可以,利用我算計我姐和姐夫,門都沒有!”
“哈哈哈!”
陳楓朗聲大笑,“你姐姐沒白疼你!”
說著,他問道:“那對父女怎麼處置的?他們究竟受誰指使?”
季辭忙解釋道:“顧盼兒被公子揭穿後,當場撞到大堂木柱上暈了過去,生死未卜。顧山說是有人以他們全家性命相威脅,讓他們陷害公子,宋知許說會徹查到底,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混賬!”
陳楓拂袖冷哼,“宋知許是怎麼當的差?!案犯能在他府衙大堂上自殺?!滿府衙精銳,竟然連案犯身上傷有問題都沒發現,若不是二郎自己發現,這案子不一定鬨到什麼地步呢!”
太子妃忙道:“太子爺莫氣,宋府尹也不容易,新朝成立四年,應天府尹被拿下去十三人,隻有宋府尹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一年,陛下讓他處理權貴案子,全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陳楓歎息道:“愛妃說的是,宋知許確實也有難處,這位子除他之外,還真沒有第二個人能坐,處理案子時剛正不阿,出了府衙馬上變了個人,對誰都笑臉相迎,他當府尹一年,估計得少活十年,孤再跟他計較,顯得不近人情。”
說著,他瞬間沉下臉來,看向季辭,“但這案子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告訴墨黎去幫幫宋知許,儘快將案子偵破!孤這次若是能抓到他們的把柄,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雖然沒有證據,陳楓也能推斷出,這件事肯定跟浙東文官集團脫不了乾係。
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陳楓早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季辭揖禮道:“是,太子爺。”
......
皇宮。
禦書房。
楚皇陳延昭召正坐在禦案前翻閱奏折。
錦衣衛指揮使蘇玄從屋外疾步而入,揖禮道:“啟稟陛下,方才太子妻弟沈霄被人在應天府衙狀告強暴民女!”
“誰?沈霄!?”
陳延昭麵色陰沉,垂眸道:“此事當真?真是沈霄乾的!?”
他對剛入京的沈霄自然知曉,終日跟曹國公府世子李隆幾人,在應天府各處廝混,妥妥一名紈絝子弟。
這幾日也有言官上書,批判作為太子妻弟,即將繼承侯爵之位的沈霄的不學無術,聲色犬馬。
“此事已經結案。”
蘇玄忙應聲道:“沈霄公子是被冤枉的。”
“結案?冤枉的?”
陳延昭眉頭緊皺,疑惑道:“案子怎麼會結的如此之快?是不是宋知許見沈霄是太子妻弟,故意偏袒包庇?太子有沒有派人到應天府衙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