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延昭的話。
陳楓搖搖頭,沉吟道:“雖然找到了威脅顧山父女的人,但人已經死了,線索中斷,想查幕後之人不容易,不過我早就有思想準備,畢竟這種事情他們有膽子乾,就不怕我們查。”
陳延昭微微點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陳楓應聲道:“兒臣是太子,自然要用證據說話,沒有證據都是推測,所以肯定不會遷怒誰,慢慢查吧。說不定是其他人乾的也不一定。”
“很好。”
陳延昭滿意點頭,“你能這麼想咱很欣慰,該忍的時候忍,該狠的時候狠,咱這麼多兒子中,就你是最像咱的!”
說著,他問道:“沈霄是你的小舅子,你有什麼打算?”
陳楓淡淡道:“他剛經曆此事,剛明白應天府的複雜與險惡,所以我打算讓他先緩幾天,到時候聽聽他的想法,畢竟他還是有主見的。”
說著,他眉梢微凝,問道:“對了爹,張壽詳那老混蛋還不肯放權嗎?”
“放權?”
陳延昭脫下靴子,拿起一旁刀片修腳,冷笑道:“咱們楚國這大丞相不但不想放權,還想爭權呢!咱幾次暗示他告老還鄉,將丞相的位置讓出來,他就是不聽啊!下麵那些勳貴也不讓他放,他們怕張壽詳走後,咱跟他們清算呢!不過此事倒也不急,魏國公正在跟武朝餘孽激戰,結果不得而知,就先讓張壽詳爭吧!咱看他能上天還是怎麼的!”
如今楚國朝廷最大的兩個派係就是浙東文臣和淮西勳貴。
浙東文臣以督察院左都禦史魏賢為首,他乃是上任左都禦史李基的弟子,儘管李基當初沒大力扶持他,但浙東文臣自感唇亡齒寒,所以還是跟魏賢抱團取暖了。
淮西勳貴以中書省左丞相張壽詳為首,他自從陳延昭起義時便隨他左右,也是淮西勳貴的儀仗。
當然無論浙東文臣,還是淮西勳貴,也有不願意爭權奪利,遠離黨爭的朝臣。
陳延昭現在就是利用浙東文臣來壓製淮西勳貴,準備對楚國內部進行清洗。
不過武朝餘孽尚未鏟除,楚國內部也不穩固。
所以陳延昭的刀子下的並不快。
陳楓和陳延昭爺倆的態度和想法是一致的。
“他媽的!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陳楓麵露陰狠,“他真以為賴著不走就沒事?!開國這麼多年,他包庇過多少貪官汙吏?貪墨過多少錢?我聽說他他媽的府邸修建的比皇宮都要氣派!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
“嘿嘿......”
陳延昭見陳楓生氣,笑嗬嗬道:“你甭著急,踏實住了!咱不會放過他的!”
說著,他放下刀片,拿起茶壺,問道:“你喝茶不喝?”
陳楓嫌棄的看了陳延昭一眼,起身離開,“您自個喝吧,我走了。”
“嘿!”
陳延昭瞪了陳楓一眼,“你什麼態度啊!嫌棄咱?咱新洗的腳!這狗東西還嫌棄起老子來了!”
陳延昭是出了名的生性多疑,手腕鐵血,文武百官都怕他。
但他唯獨對太子陳楓寵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