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父親吐血病倒,也惹惱了祖母。
張眉壽:“當時我被母親身邊的趙姑姑帶了出去,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日之事,牽涉甚多,祖母下了嚴令不許在場之人說出去。
且大姐與祖母那般親近,祖母都不願告知,她更沒有理由多嘴了。
張眉嫻思忖了片刻。
三妹這樣直性子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不會撒謊的。
且若是撒謊,眼神定會閃躲,神情也會不自在——她作為眼光毒辣的長姐,必是能看得出來的。
嗯,所以三妹是真的不知道。
張眉嫻自顧點了點頭。
“既然祖母不願讓咱們摻和,咱們又何必去探問。”張眉壽一臉認真地道。
張眉嫻想了想,也點了頭。
是啊,問那麼多乾什麼呢?隻管坐等看好戲就是了。
祖母這回顯是動了真格兒的了,必能讓柳氏好好長個記性。
可事實卻是她將事態想得過於輕巧了——
祖母要的,似乎不止是讓柳氏長記性那般簡單。
暮色四合,天色將暗未暗之際,東長安街上的回春堂內,掌櫃盤算著賬目,夥計正打算去關門。
“小哥且慢!”
一名丫鬟神色匆忙地走來,手中攥著一張藥方。
“勞煩按方子抓藥。”
夥計點著頭將方子接過,繞到藥櫃前去抓藥。
待丫鬟提著藥包離去,夥計才對掌櫃小聲說道:“那方子是治絞腸痧的,瞧那丫鬟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也不知誰家這般倒黴……”
絞腸痧可難治著呢,每年因這個病死的人可大有人在。
“大太太,這可是能治好您病的藥,您還是快些喝了罷。”
張家後院柴房內,張老太太身邊的晉婆子冷眼看著被綁了手腳卻依然掙紮著不肯喝藥的柳氏。
“我沒病!我好好地……我要見大爺,我要見老太太!”
幾日關下來,柳氏早已不複平日裡的半分端莊優雅。
“大太太病糊塗了,還不快些將藥給大太太灌下去!”晉婆子朝著丫鬟催促道。
任由柳氏再如何不願,還是有一大半藥湯被灌進了肚子裡。
柳氏劇烈地咳嗽著,聲音聽起來悲憤猙獰:“待我出去之後,看我不……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這話不妨等大太太出去之後再說吧。”
晉婆子不鹹不淡、仿佛是對待一個已死之人一般的語氣,讓柳氏愈發不安驚恐起來,她不停咒罵叫喊著,直到重新被堵死了嘴。
柴房的門被再次從外麵上了鎖,四下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夜色中,一直躲在柴房後的張眉妍死死捂著嘴巴,眼淚成線。
府中都開始傳母親得了絞腸痧的消息,可是母親分明沒病!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