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自然就是有山有水的江南之地了。
這叫遊曆?——也就哄哄皇上了。
隻怕是在宮外將心玩野了,覺得這京城已經玩不開了還差不多。
無妨,隻管去玩吧,外麵的天地廣闊著呢。
最好是,永遠都彆回京了。
寧貴妃眼中閃過冷意。
“愛妃,朕這裡有大國師親自煉製的清靈丹,服下便可增長智慧,朕親測有效,你也吃一顆吧。”昭豐帝忽然說道。
說著,就命劉福去取,又要親自看著寧貴妃服下。
寧貴妃強忍著惡心,將那丸丹藥服下。
“謝陛下賞賜。”
她笑著謝恩,內心卻早已將昭豐帝罵了千百遍。
“在朕心中,你向來與旁人不同,朕格外厚待於你,也是應當的。愛妃啊,那些瑣碎累人之事,不妨放在一邊,你如今這個年紀,放寬心養好身體才是最緊要的,朕可舍不得見你日後吃苦。”
這些話寧貴妃聽了許多遍,可此時卻莫名覺得似有深意在。
她在心裡暗暗思索了一陣。
“愛妃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陛下也不要過分操勞。”
寧貴妃告退之際,昭豐帝看著她不再年輕的背影,輕歎了口氣。
……
越往南,便越是潮濕,道路也逐漸變得泥濘難行。
京城且還炎熱著,雨水不休的湖州之地卻已顯出幾分秋日的蕭條和清冷來。
這一日,天色剛放亮,張敬一行人便從落腳的客棧離去,繼續趕路。
馬車內,張敬仍在數落著張眉壽。
“你即便是跟,也該出了城便來找我,而非眼下已近到了湖州,才肯冒出來——你可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獨行是何等凶險之事?”張敬越想越後怕。
昨晚他前腳剛進了客棧,後腳扮作小廝的三丫頭就出現在了他眼前,他當時簡直嚇得夠嗆,心驚的連晚飯都沒能吃下去。
不過今日一早多吃了兩個燒餅,已經補回來了。
不對,扯遠了,重點在於若是三丫頭此番出了事,他要如何向死去的二哥交待?
“我若是早早便與三叔會合,三叔隻怕轉臉就要將我送回去了罷?”
“你竟還有理了?”張敬不由氣結。
雖然這是實話。
張眉壽歎了口氣,將頭低下,語氣柔軟地道:“我知道我錯了,讓三叔擔心了,三叔要罵便隻管罵吧。”
她知道她是錯的,但還是那句話——她是非來不可的。
要她認錯,可以,可要她打消念頭,卻是絕不可能的。
看著麵前女孩子低著頭柔弱卻固執的模樣,平日裡最是能言善道的張敬卻忽然不忍心再說下去。
罷了,事已至此,除了好生護著,還能有什麼法子?
此時,馬車忽然顛簸起來,車廂劇烈晃動。
與此同時,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傳入了張敬等人的耳朵裡。
“三老爺,不好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