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也知道這藥的用處。
“姑娘,奴婢想……”阿荔握著瓷瓶的手不肯鬆開,神色中有著渴望。
懲奸除惡這種事情,試問哪個有抱負的丫鬟不想親手做呢?
張眉壽沉默了一瞬,勉強點頭答應了她這特殊的要求。
阿荔興奮地上前,將瓷瓶打開,取出一粒粒藥丸,分彆塞進了幾人嘴裡。
張眉壽恍然過來。
原來是口服,她還以為是外用來著……
咳咳咳,她就說阿荔哪兒來這麼多惡趣味!
隻是——
她原本隻想給寧通一個人用來著啊!
現在說這個,顯然已經晚了。
“姑娘,還有人嗎?奴婢還有藥呢!”阿荔晃了晃藥瓶子問道。
王守仁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咿,殿下怎麼也退了?
哦,原來是被老於拉著的。
“暫時用不著了,將藥收好。”張眉壽吩咐道。
阿荔答應下來,貼身放好寶貝小藥瓶。
清羽看在眼裡,出於道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那位叫棉花的兄弟平日裡多多留意一下。
這種事情……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咱們現在商量商量後續之事吧。”
張眉壽來到王守仁和祝又樘麵前,神態認真鄭重。
尚沉浸在震驚當中的王守仁下意識地說道:“蓁蓁,你都這麼做了,還要怎麼商量啊……”
蓁蓁根本就是活脫脫一副“反正我先閹為敬了,你們琢磨琢磨接下來的事情吧”的瀟灑姿態啊……
“我若非顧忌接下來的行事,又何必大費周章讓阿荔去取藥呢?”張眉壽絲毫沒覺得自己衝動了。
反正不管接下來要怎麼做,人她是一定要閹的。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利息。
這個惡貫滿盈惡心透頂之人,身上還有那麼多賬沒有清算,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痛痛快快地死了。
王守仁微微瞪大了眼睛。
蓁蓁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說……她有過直接拿刀去割……
還是說,她想直接殺人?
不僅不給自己的殘暴辯解一下,還拐著彎兒地透露過自己還曾有過更加凶殘的想法這是怎麼回事……
天呐,這樣優秀的蓁蓁,哪怕是十個阿鹿和十個他,也是望塵莫及啊!
須得知道,殿下這個皇室花朵還在一旁聽著呢——好歹照顧一下殿下的心情啊……
瞧瞧,殿下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就連老於看向蓁蓁的眼神都變了味,發懵之餘,仿佛在無聲質問——小姑娘怎麼回事?
雖說……老於也發自內心覺得挺解氣的。
可殿下如今心性未定,會被教壞的!
殿下根正苗紅,日後可是堂堂一國之君,如何能沾染這些歪門邪道?
這種事情,應當放著讓他來!
眼見張家姑娘似乎還有其它主意要冒出來,老於覺得還是先讓自家殿下趕緊回避一下比較妥當。
隻是,他這邊“公子”兩個字剛說出口,忽然被祝又樘的聲音所打斷——
“我倒有一個主意。”
太子殿下有些猶豫的語氣中,隱約藏著一種“靈感被激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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