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一巴掌拍了過去。
“跟女兒胡說什麼呢!”
女兒這個年紀正是看臉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這不是存心把女兒往坑裡帶嗎?有這樣當爹的嗎!
劉清錦低著頭,道:“……婚姻大事,但憑父親母親做主。”
劉夫人聽得頭皮一陣陣發緊。
當爹的不正經,女兒竟然還厚顏無恥地回應了!
前段時日不是還說——女兒還小,想多陪陪父親母親幾年,如今根本不想談婚論嫁的嗎!
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快趕車!”劉夫人深深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車夫忙應一聲。
“等等,我還沒跟張家公子打招呼呢!”劉大人連忙阻止:“我好歹是做長輩的,你讓我下去瞧瞧——”
“瞧什麼瞧,不都說丟了顆珠子而已嗎?有什麼好瞧的?難不成你也想下河撈珠子掙上一兩銀子?”
劉健聽得豎起眉頭,剛要反駁,卻沒說出口。
差點忘了,那可是小仙子啊,真讓他下河給小仙子撈珠子,他不見得不願意呢!
劉夫人一家皺眉朝車夫道:“還愣著作什麼,回城。”
劉大人冷笑一聲:“反了天了你……我倒要看看這個家裡究竟誰說了算!”
下一瞬,車夫就駛動了馬車。
——老爺啊,這家裡究竟誰說了算,您心裡難道真的沒數兒嗎?
劉健氣得胡子直抖,一路上沒有好臉色。
劉夫人心裡也不舒服。
那孩子怎麼長不行,偏長那麼好看,這不是存心給她製造壓力嗎?
“母親,我的荷包不見了——”臨近城門前,劉清錦看著空空如也的腰間,忽然才發現丟了東西。
“怎會不見?再好好找找。”
劉夫人說話間,陪著女兒低頭在馬車裡找了一番,又催著劉健一同幫著找。
劉健氣哼哼地不理會。
“應當是在寺裡丟的。”遍尋不得,劉清錦不禁推測道。
劉夫人皺起了眉。
女兒家丟了貼身之物可不是小事情,況且那荷包是女兒親手所繡。
今日去上香,又在寺裡遇著了好幾戶熟識的人家,其中就有一家想提她家錦兒,她沒看上眼,因此有些不對付的。
“不成,咱們得回去找找。”劉夫人當機立斷:“即便找不著,也要與寺裡的師傅們說一聲才好。”
萬一來日真有什麼差池,至少也有寺裡的僧人可以作證那荷包是今日被不慎丟失的。
馬車便又沿著原路駛回。
此時,張秋池正在馬車邊與張眉壽說話。
“二妹,探了這許久,似乎並無異樣。”
張眉壽麵不改色:“再擴大些範圍,應當就在附近。”
這件事情,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她不會記錯。
張秋池點點頭。
而他這邊剛轉身,忽然就聽到河中傳來了一道驚慌的叫喊聲。
“啊!有……有水鬼!”
一名年輕的男人“撲通”一聲撲倒在了水中,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你怎麼了?”
“水鬼?哪兒有水鬼!”
人群中一時驚惶起來,有膽小的往岸上跑,也有幾人上前將那男人扶起來。
“一隻手……那裡有一隻手!”那男人臉上全是泥水,看著前方一堆水草,語氣顫栗地道:“就、就藏在那裡!”
他身邊一個高壯的男人聞言不以為意地道:“青天白日裡,何況咱們這麼多人,即便真有水鬼又豈敢冒頭?你定是眼花了。”
有幾個人也出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