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有幾人不願離去,仍與掌櫃打著商量。
掌櫃笑著搖頭,卻不見絲毫不耐之色。
張眉壽坐在一旁打量了一會兒,便讓餘盛上前去請掌櫃來說話。
餘盛沒有遲疑。
表姑娘即使是幼稚胡鬨,可隻要在清理範圍之內,他便不會加以阻攔,畢竟老爺交待了,事事以表姑娘玩得開心為緊要。
況且,這段時日下來,他倒漸漸覺得表姑娘與尋常孩子大有不同。
宋福琪扯了張眉壽的衣袖,悄悄道:“表妹,人家都說了不見,你還自討沒趣做什麼?”
“不見得呢。”
張眉壽看向那名掌櫃。
再風雅的去處,可既打開了門做生意,都是要賺錢的。
那掌櫃聽了餘盛的話,便也看向張眉壽,四目相對之下,掌櫃略微遲疑了一瞬,便走了過來。
宋福琪啞然。
五柳閣的掌櫃,這般好說話的嗎?怎跟他記憶中的不一樣了?
掌櫃衝著張眉壽幾人略施一禮,笑著問道:“不知幾位小公子有何事要吩咐在下?”
宋福琪下意識地要開口,卻被忽然上前擋在了他身前的阿荔給分散了注意力。
這丫頭怎這般不知規矩,忽然當眾擋住他乾什麼?
“吩咐不敢當。”
這間隙,張眉壽已開口道:“隻是晚輩今日前來,隻為求見駱先生一麵——”
掌櫃聞言剛要接話,卻聽麵前的‘小公子’又接著說道:“晚輩並無他意,隻想勞煩掌櫃代為通傳一聲而已,若駱先生實在不願相見,晚輩亦沒有道理勉強。”
說著,偏轉了頭看向餘盛。
餘盛愣了愣,複才會意上前,笑著往那掌櫃手中塞了一隻金葉子。
掌櫃悄悄瞄了瞄。
咳,還真是直接得過分呢。
“這實在貴重,小公子萬不必如此……”掌櫃作勢要推辭。
張眉壽笑著回道:“這隻是晚輩的一點誠意而已,若掌櫃當真覺得貴重,那便說明晚輩還算心誠。”
既是這般心誠,從中代為通傳一句,又有何妨呢?
掌櫃動作一滯,再看向張眉壽的眼神,便又有了變化。
“那小公子稍等等。”
掌櫃笑著喚了一名夥計過來,與夥計輕聲說了兩句話。
夥計應下,轉身進了後院。
與其它尋常酒樓茶肆不同,五柳閣的後院方是招待貴客之處,院中景致清雅,錯落分布著五六間大小不同的雅間。
不多時,夥計便從後院折返了回來。
掌櫃走向張眉壽,語氣含笑:“駱先生邀小公子前去一敘。”
宋福琪堪稱驚駭地看向張眉壽。
卻見自家表妹平靜自若,不見絲毫意外之色。
可……區區一隻金葉子,便能見得到以性情孤僻聞名的駱撫了?
作為宋家的兒子,他忽然就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為所欲為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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