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哥哥一貫都是這般為他們考慮。
張延齡頓時恍然了。
再看向“用心良苦”的朱家哥哥,張延齡的眼神中便又多了一份渴求。
真的好喜歡朱家哥哥啊。
若是朱家哥哥能做他們姐夫的話,那該有多好。
張延齡下意識地看向自家二姐。
想來想去,好像也隻有外貌登對些。
這麼一來,似乎是朱家哥哥吃虧了啊?
但鑒於沒有更好的選擇,也隻能這樣了。
察覺到張延齡的異樣眼神,張眉壽微微蹙眉——這臭小子那種“便宜你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嗬嗬,有種就彆閃躲啊!
張眉壽盯了張延齡一會兒,直到蟹粉酥送到眼前,才放過對方。
祝又樘瞧著這一幕,眼中笑意漸深。
這種真切又溫馨的日子,他陷進去,便不願出來了。
“且去院子裡練箭吧。”
待兩隻蘿卜吃罷點心和冰鎮綠豆粥,坐在一旁吃茶的太子殿下遂開口說道。
兄弟二人下意識地往書房外看去。
午後的日頭雖比不上正午時那般灼人,卻也讓人不敢輕視。
那一輪驕陽掛在西方,似乎仍還透著囂張,張鶴齡盯著瞧了片刻,莫名就接收到了一種要被烤成蘿卜乾的警告。
可朱家哥哥都不懼,他們怕得什麼?
二人乖乖地去了院中。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想岔了。
因為,朱家哥哥並不陪同,隻坐在書房內,遠遠看著他們。
午後的風灌入書房內,少年人手中持茶,好不閒適。
張延齡歎了口氣。
好吧……怨怪是不可能的,就勉強安慰自己“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議親的時候,若曬得像那名喚清羽的隨從一般黑,還不得被小娘子嫌棄死”——
畢竟二姐這種性子的女孩子,多半是膚淺的,在夢想成真之前,可要好好護住朱家哥哥這張臉才好。
書房內,祝又樘問起了張眉嫻的病情。
作為外男,他本不該多加探聽,可因是清楚張眉壽並不會曲解忌諱,這才與她問起。
畢竟小皇後早已看穿了他將張家當作娘家的事實。
可小皇後不曾看透的是他的初衷。
“還是那副樣子,大夫換了又換,總不見起色。”張眉壽如實道:“但好在,近日也沒有要加重的跡象了。”
祝又樘聞言便道:“不如叫明大夫來瞧一瞧?”
此前,張家已經請了曾出手救治過張秋池的傅明來瞧過,但也無濟於事。
不得不說,張眉嫻這場風寒治下來,直是砸了不少人的招牌。
“若是方便的話,那便多謝公子了。”對於祝又樘的提議,張眉壽並未推辭。
旁的事情且罷了,可病痛之事,自是無甚好去猶豫的。
“自是方便的。”祝又樘當即便道:“明大夫此時就等在貴府外。”
“……”
張眉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