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何有種多管閒事的既視感?
清羽問完就覺得逾矩了。
但口才和多嘴之間,究竟要如何權衡?
好在太子殿下心情頗好,便也答了他:“有人在等吾,吾自然高興。”
清羽沉默了一瞬,方才道:“可屬下每日也都在等公子。”
還有那些太監宮女、大臣。
當然,他知道張姑娘乃至張家人在殿下心中是特彆的,但等上一等,這種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恕他真的無法理解有什麼值得人心情愉悅的。
“……”這下換太子殿下沉默了。
且這個沉默,是沒有儘頭的。
這個問題,他覺得……不太好回答。
原因主要是,問的人不該開這個口。
清羽很快領會到了自取其辱的滋味。
看來,拜師之事已是迫在眉睫。
“東西可拿到了?”祝又樘問。
“拿到了。”
清羽立即將一隻巴掌大的錦盒遞了過去。
“既安——”
張巒看到了人,迎上來兩步,問道:“你去了何處?”
“方才見到了相熟之人,便去了一旁說話。”祝又樘早有準備,應對起來十分自若。
張眉壽聽得嘖舌。
這話答的……你竟不好說他究竟是撒了謊,還是說了實話。
邊真邊假,也是人生境界。
張巒表麵點頭,心中半信半疑。
但眼下不是細究之時。
二人低聲說了些有關案情之事,因張巒急著回去,便約定明日再談。
張巒先行上了馬車。
“此藥丸每隔兩個時辰可服一粒,有提神聚思之效,非尋常提神藥可比。”祝又樘將那隻錦盒遞與張眉壽。
張眉壽接過,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忽然給她這個作何?
莫非——
“張大公子許能用得著。”祝又樘溫聲解釋道。
提及此處,張眉壽的心情便有些複雜。
如此情形之下,大哥如何還能去考試?
“以防萬一罷了。”祝又樘與她講道:“各人皆有選擇,攔不住時,應要設法相助。當然,若無需攔,自是最好。”
這話中所指頗多。
張眉壽輕一點頭。
此時,又聽他說道:“隻是,藥有三分毒,它許有四分——因此不可多用,平日沒有必要時,更不可濫用。故而這其中,我隻讓人備下了八九日所需。”
張眉壽了然。
既是比尋常提神藥有效許多,弊端重也是正常的。
她同他道謝後,便聽他催促道:“風涼,快些上車罷。”
張眉壽點頭,轉過了身。
走了兩步,隨手將那錦盒打開來看,待看清其內細小的藥丸之後,卻忽地一愣。
她下意識地轉回身去看他——
卻見眉目俊朗的少年還站在原處,不曾轉身離去,見她忽然回頭,略微怔了怔,眼中就顯露出笑意來。
“可是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