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他可是很高貴的!
老於臉色複雜地縱身從屋頂躍下。
夏神醫見狀,忙將人喊住。
卻見老於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夏神醫直歎氣。
看來這是聽著了……
田氏則微微鬆了口氣,笑著道:“父親打算得好,可這等事本就勉強不來,非但是女兒不願,人家也是無意的。父親日後可莫要再提此事了,同在一座院子裡,免得叫人家不自在。”
夏神醫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在院外觀望了好一會兒的阿財走了進來。
“阿財啊……快過來。”
夏神醫眼睛一亮,頓時重新打起了精神,衝著年輕人招了招手。
阿財的腳步莫名就沉重緩慢許多。
“這是張姑娘叫人送來的信。”他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夏神醫伸手接過來,卻沒急著看,而是笑望著麵前的年輕人道:“說起來,你來這彆院也有大半年了吧?你應當也知道,伯父一直很喜歡你。”
阿財眼睛顫了顫。
他自幼習武,是將方才夏神醫父女二人之間的對話聽了個大概的。
所以,竟連他這個剛還俗不久的出家人也不放過嗎?
“阿財啊,你今年多大了?”夏神醫語氣和煦。
“……”田氏悄悄拉了拉老父親的衣角,然而老父親卻似毫無察覺一般。
“二十五……”
實則是二十七了,是內心的不安促使他少報了兩歲。
“二十五啊……”夏神醫微微皺眉。
配知兒,好像是小了些。
然隻片刻,夏神醫就滿麵慈愛地道:“伯父很喜歡你,且相識便是緣分,你既也是無父無母,若不嫌棄,不如我將你收作義子如何?”
沒料想到還有一個坑在等著自己的阿財,一時不禁默然。
夠大就做女婿,小則當兒子,雙重陷阱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而想到對方一個是神醫,另一個極擅蠱毒,求生欲迫使他無法直接拒絕。
想了想,才道:“此事非同小可,怕是還要經過家中阿姐準允才行。”
“你還有個阿姐?”夏神醫意外地看著他。
不是說無親無故嗎?
阿財點了頭,道:“我幼時喪母,阿姐長我十歲餘,在我眼中就如同母親一般。是以認義父此等大事,晚輩一人不敢擅作主張。”
“那……你阿姐如今在何處?”夏神醫問。
“在我六歲那年便與阿姐失散了。”
“……”夏神醫張了張嘴巴。
收個義子這麼難的嗎?
但……親人失散的滋味,他是知道的。
夏神醫抬手拍了拍阿財的肩,道:“可還記得是在何處失散的?樣貌是否還有印象了?若還有大概印象,回頭我讓駱撫替你畫出來,說不定還能找得到——”
反正那長出了頭發來的禿子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