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道咽了口唾沫,尷尬一笑:“以前都是聽大哥說你厲害,二哥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證。”
這就是鬼穀傳人陳昭雪的可怕之處!
料敵機先!
算無遺策!
陳無道開始有些慶幸了,慶幸陳昭雪是自己這邊的。
要是真讓霍平章得逞,怕是自己不僅會兵敗如山,還會被載入史冊,被後世人嘲笑。
陳無道搓了搓手:“嘿嘿……老三,是二哥錯怪你了,你那邊還有沒有做其他的準備?講出來給二哥說說好吧?這樣二哥心裡好歹有個底。”
話音未落,帳外陡然傳來騷動。
親兵急報:“稟秦王、晉王!我軍東南糧道遭霍家輕騎突襲!朝我軍糧車射出無數火箭!如今東南糧道已化作一片火海!”
陳無道一聽急眼了:“霍平章好大的膽!敢偷襲我的糧草!來人!備馬!老子要去剁碎了他!”
陳昭雪擺了擺手:“二哥你看你,又急,坐下吧。”
陳無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食沒了咱的將士們吃什麼?”
陳昭雪漫不經心道:“東南糧道的運輸隊,我早讓他們提前十二個時辰出發了,現在糧草早就運回來了。”
陳無道驚道:“什麼?早運回來了?那被燒的糧車是什麼?”
陳昭雪:“是空的。”
陳無道眼神一顫,隨即看到十二辰驂的子鼠渾身浴血,衝入帳中!
“報!霍家兩千輕騎全軍覆沒!我軍繳獲火油百桶!”
十二辰驂另外十一人隨即撞開帳簾,捧著十一顆凍僵的人頭,跪在地上,稟報道:"霍平章圍點打援的部隊已全殲!其中將領,千人敵有四人,百人敵有七人,已儘數梟首!"
陳無道瞪圓雙眼,陌刀重重拄地!
陳昭雪望著陳無道,輕笑道:"二哥不會怪罪弟弟私自調動你的十二辰驂吧”
陳無道歎服道:“不可能怪罪!二哥我早就表過態,八十萬大軍三弟可隨意調用!”
陳昭雪:“那就煩請二哥把繳獲的猛火油分給投石機營,明日攻城時用霍大將軍送的火,燒霍大將軍的旗。"
陳無道感慨道:“老三,你實話告訴我,你算到了霍平章多少條策略?”
陳昭雪:“全部。”
忽然,驚天巨響自北方傳來,地動山搖聲響徹大營!
陳無道跑出營帳,放眼望去,隻見龍河已然決堤,洪水正在翻湧!
但洪水淹沒的卻不是南岸的三王大軍,而是朝著霍家軍淹沒而去!
陳昭雪忽然劇烈咳嗽,帕子浸透鮮血,“今晨我已命人鑿穿龍河上遊冰層,此刻霍平章負責水攻的部隊,應該已經全部被洪水衝走了。”
陳無道腦瓜子嗡嗡作響!
自己這三弟,簡直是個妖孽!
而與此同時,霍平章正率部曲立於山巔。
他望著山下上千兒郎們被洪水吞沒,恨得咬牙切齒,掌心都掐出了血。
一炷香前,霍平章遣往蠻族的使者尚未出關,頭顱已被快馬送了回來。
裝頭顱的箱子裡,還有一封信:“霍將軍的黃金,本王添了三倍送去了蠻族各部,順便警告各部首領,若敢動兵,屠族。”
霍平章歎了一口氣,撕碎信件,扔入腳下滾滾江水。
又被陳昭雪看破了一計。
霍驍滿身是傷地走了過來:“兄長!十一條計策全部失敗!三萬霍家軍損失大半!這陳昭雪莫不是開了天眼不成?每次都能提前預判到我們的行動!這仗還怎麼打啊?”
霍平章也是渾身浴血,剛才他跟十二辰驂的十二尊戰神連續交手,「武神軀」的護體罡氣都被打散了好幾次。
他咬了咬牙:“繼續……還有最後一策……”
忽然,一個家臣跑了過來,急聲道:“大將軍!少將軍!出大事了!三小姐女扮男裝隨軍出征了,現在……現在找不到她人了!”
霍驍一驚,急聲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家臣委屈道:“三小姐不讓說啊!她有言在先,奴才要是告訴了你們,她就割了奴才的舌頭!”
霍驍趕忙對霍平章道:“大哥!三妹失蹤了!肯定是被洪水衝走了……不對!應該是在糧道那邊!哥!我立刻帶一支小隊去找!”
霍平章怒目圓睜,一聲怒斥:“胡鬨!軍國大事豈能如此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