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小毛球絕望癱倒：“啊——那錢豈不是白花了？！”
臨睡前，桑泠瞥了眼跟賀蘇言的對話框裡，上麵的‘對方正在輸入’不知已經持續了多久。
她抿唇淺淺地笑了下，很乖的模樣。
眼底妖異的光流溢過，就連小毛球都沒發現。
一夜好夢。
桑泠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她蹭了蹭鬆軟的枕頭，困困地摸出手機。
閉著眼嗓音軟軟的發語音。
“哥哥，早安~”
賀蘇言在外抽了一夜的煙，微微舒展身體，骨頭就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收到新消息提醒，他手一抖。
那條整晚都沒發出的消息，倏地發送成功。
“草……”
桑泠親眼看著那句“寶寶，想見你”被飛快撤回。
趴在枕頭上笑了會兒，跳下床去洗漱。
小毛球親昵地蹭蹭她的頭發，“宿主早安~”
桑泠杏眼彎彎，“早呀~”
現在是9月份，正值酷暑。
桑泠把長發都攏到腦後綁成馬尾辮，從衣櫃選了一套低調的短袖短褲，最後戴上口罩，背上雙肩包。
出門時才給賀蘇言回複。
泠寶：【哥哥剛才撤回的什麼呀？我去洗漱沒有看到qaq】
泠寶：【哥哥我準備出門啦】
女孩總是元氣滿滿的樣子，明明可以說她昨晚受了多少委屈的，可是卻一點沒有在他麵前流露出來。
昨晚女孩哭紅眼的模樣再次湧入腦海。
賀蘇言莫名生出衝動，驅使著他撥打了桑泠的電話。
桑泠接的很快。
驚喜中透著些許羞澀，“喂？是、是哥哥嗎？”
女孩嗓音柔軟清澈，賀蘇言喉結滾了滾，低低“嗯”了聲。
桑泠敏銳地察覺到賀蘇言的聲音不對，她站在站台前把玩著公交卡，陽光下的手白皙到近乎透明，歪著頭善解人意道：“哥哥是沒休息好嗎？嗓子都啞了，最近是不是因為家裡的事情很累呀？”
女孩子的聲音那麼婉轉動聽，乾淨的似一捧白雪。
但賀蘇言又親眼見過她給彆人發照片時的樣子，親昵地稱呼彆人為‘哥哥’。
賀蘇言閉了閉眼，含混地應了聲。
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這樣，但也要注意身體呀！”桑泠語氣輕快起來，“哥哥有看到我轉你的錢嘛？我現在粉絲越來越多啦，以後可以換成我來養哥哥哦。”
賀蘇言喉結滾了滾，問她：“為什麼給我轉錢。”
“因為哥哥對我很好，我也想對哥哥好呀，”桑泠聲音甜甜的，很陽光，“哥哥，我相信一切困難都是暫時的，泠泠會一直陪著你的哦。”
賀蘇言瞬間說不出話，他幾乎忘記了，為了騙桑泠，他曾借口說家裡破產了。
所以……她才忽然給自己轉錢嗎？
“寶寶，我……”
桑泠“呀”的一聲，打斷他：“哥哥，車來啦！我先掛了哦！”
女孩的聲音飛快消失。
明亮的日光下，桑泠翹起唇角，等公交車停穩，才不緊不慢地上了車。
她的視線掠過微信上的那幾條新消息，選擇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