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律師的存在,原本就已經讓朱靜神經衰弱,夜不能寐。
孟無憂還這般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幾種死法,這瞬間就讓朱靜暴躁怒吼。
“孟無憂,你到底想怎麼樣?合同是你主動簽的,人是你自己招惹的,你不能出了事,就全賴在我身上?”
朱靜做了不少的虧心事,自是怕秋後算賬。
尤其是還有杜律師這麼一個死法甚慘的新鬼在她身邊晃來晃去。
朱靜的脾氣,就像是待噴的火山似的,一點即爆。
“朱靜。”
孟無憂散漫出聲,“你以介紹工作為由,欺騙年輕姑娘與你簽約,實則你隻是利用她們的美色,去陪護資本大佬,其中有一位女孩因為反抗被逼著從酒店陽台跳了下去,是你負責她的後事處理。”
朱靜喉嚨發緊,她顫抖著嘴唇,整個人又慌又亂。
孟無憂怎麼會知道?
她還知道什麼?
“你含血噴人。”朱靜虛張聲勢。
今日的孟無憂,身著一襲真絲旗袍。
素色的旗袍上,手工刺繡著米粒大小的桂花。
裙擺處的兩條金魚活靈活現。
她的皓腕上,依舊戴著那兩隻葫蘆。
一隻彼岸花的絨花插入漆黑的發絲,整個人看起來又仙又欲。
孟無憂素手一揮,朱靜不由控製的讓出路。
“選好了哪種死法告訴我。”
孟無憂扔下這句話,就轉身走進霍庭琛的病房。
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朱靜的心田。
她不想死。
也不想坐牢。
所以……她隻能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朱靜拿出手機,輕車熟路的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對方秒回。
朱靜看著對方的回複,輕籲一口氣,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杜律師“嘖”了一聲,真是自尋死路。
連鬼差都對孟無憂畢恭畢敬,朱靜竟想賣凶殺掉孟無憂。
她可真是嫌命太長啊。
孟無憂一到病房,病房裡的所有人都齊唰唰地看了過來。
霍氏集團的一眾高管以及霍家和孟家所有主事的人,皆在這裡。
霍氏集團曾是霍庭琛的一言堂。
他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手下的人要麼服他,要麼死。
如今霍庭琛瀕臨死亡,手下的人自然也是蠢蠢欲動。
孟佳期坐在病床前,伸手握住霍庭琛的手,默默垂淚。
霍雪薇抱著雙臂,擰眉看向又仙又欲的孟無憂。
她伸手輕推了一下孟佳期,故意挑撥離間道:“孟佳期,讓讓,我哥的未婚妻來了。”
孟佳期緩緩鬆開手,她可憐兮兮地看向孟無憂,我見猶憐道:“姐姐,你彆誤會,我隻是……隻是一時情不自禁。”
孟佳期這般純潔無瑕小白花的模樣,惹得霍雪薇悲憫的看了一眼孟無憂。
“聽說你需要換腎?據我所知,霍少的腎與你完合契合。”
孟佳期顯然沒有想到霍庭琛的腎,與她的腎完美契合。
她明明還是可憐兮兮的小白花模樣,可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喜意。
霍雪薇冷笑道:“孟佳期,你高興什麼呢?我哥這樣,也不可能給你捐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