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濤臉色微微一變,江猛在他眼中,居然看到了嫌惡和恨意。
“他在鄉下長大,有些上不得台麵,我就讓他出來好好曆練一下。”
這故作鎮定的話,聽得江猛都有些作嘔。
景家把親生兒子逼瘋,並且趕出去的八卦,被莫友乾這個大嘴巴傳得到處都是,看來情況屬實啊!
虧欠親兒子這麼多年,不好好培養,反而虐待人家,這是正常人能乾的事?
“什麼?居然是景然那個混賬?”
景嵐嗚咽著,把剛剛的事情略微說了一下,景母白伶一改貴婦人的淡雅形象,麵露惡毒,氣得就要跳起來。
“翻了天了!我真後悔把這個禍害弄回家!小逸,給我報警!就說他入室盜竊,還在公共場合騷擾女性!”
白伶嗓門很高,儼然是一個潑婦。
江猛皺了皺眉,就你們家這德行,還好意思說彆人上不了台麵?自家閨女可不能嫁這種人家,有感情也得給他攪黃了!
景嵐擦乾眼淚,左右看了看,小聲提醒:“媽媽,您聲音太大了。”
猶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媽,咱們這兩年,是不是有些虧待景然了?他身上的傷都是...都是我們弄的嗎?”
白伶的肺都快氣炸了,一下就把自己的三女兒推到在地。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三女兒中了什麼邪?
“你說什麼呢?被打傻了吧?這樣的壞種,你還替他說話?”
見狀,旁邊的景逸眼珠子一轉,到他登場了!眾目睽睽,他滿臉真誠,淚水不知何時充滿了眼眶,噗通一下,跪在白伶和景嵐的麵前。
圍觀的人為之一驚,居然還有高手?!
“媽媽,我受再多委屈都沒事,快把哥哥找回來吧!把我的一切都給哥哥就好了,你們是他的父母和姐姐,他肯定不會再傷害你們的!”
白伶感動至極,口中嚷嚷著“我的好孩子”,一把抱住了景逸。兩個人都半跪在地上,超市地上濕漉漉的汙漬,把兩人身上的高訂衣服弄得臟兮兮的。
江猛也算見過世麵的人了,這種架勢還是看得他腦袋一陣短路。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什麼事了?
豪門母子互相煽情,自導自演,在小鎮超市裡抱頭痛哭?
癲,太癲了!
狗血小短劇都不敢這麼拍吧?
“景先生,你們家....這是什麼節目?”
景濤聞言,頓時掛不住,黑了臉。這個蠢女人!又不是在家裡,大庭廣眾作什麼妖?正要出口怒斥。
“哢嚓!”眾人循聲望去,是一個嘴巴偏大,穿著高頂西裝的中年人,表情賤兮兮的,拿著相機一邊拍,一邊笑。
“莫友乾!你乾什麼?”景濤又驚又怒,忍不住罵出了聲。
“乾什麼?你忘了是吧?”莫友乾嘿嘿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相機,“禦獸,是爺的天賦!但是傳媒,是爺的愛好!”
說罷,拽著身後扶額無奈的莫蘇蘇拔腿就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景濤氣得哇哇叫,這個莫友乾跟自己向來不對付,這一張照片,整個揚城上層能嘲諷他一年。
“你們三個丟人現眼的!還嫌不夠丟人的?”
超市亂糟糟的,沒人注意到,一個瘦削的少年站在角落,一切儘收眼底。
莫,江,景三家都已就位,左家估計也快了。
景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今晚的直播.....你們也是重頭戲!
很快,夜幕落下,偏僻的小鎮遊客激增,為數不多的那幾家小旅館住得滿滿當當,甚至村子附近也已經出現不少人,看樣子,很快就要找到莊園這邊。
“係統,守護獸的活動範圍是多大?”
“報告宿主,初級莊園的守護獸可在莊園方圓一千米之內自由活動,並且遵從宿主的絕大多數命令。”
“絕大多數?為什麼是絕大多數?”
“宿主有關危害莊園的相關指令,守護獸將不予執行。在守護獸眼中,莊園大於宿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景然拿出一套嶄新的衣服,輕輕一抖,這是他今天剛買的套裝,一會兒得派上大用場。
外麵遠遠隱約傳來嘈雜的聲音,景然置若罔聞,穿戴好,開啟直播間。不到一分鐘,
“浩然教獸”直播間的人數很快漲到了六百人。昨晚彈幕刷得最勤的“紅薯粉雨哥”進來先是一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