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作假的檢測報告,算得了什麼。”
李琴夢已經在送沈慕雲回來的司機口中,大抵知曉了,在醫院裡發生的事。
沈慕雲現在不悅的心情,她也全數怪罪在沈嘉卉身上,“秦家是什麼門第,你一個不潔的女人,還想要攀上這個高枝,簡直是白日做夢!”
抬頭看向蜿蜒而上的棗紅色木梯,沈嘉卉正站定在中間,一席白色長裙的她,在棗紅色的木梯子上顯得愈發白皙而楚楚動人。
沈嘉卉長了一張,不施粉黛卻足以傾城的臉,說可以做明星,也絲毫不為過,李琴夢卻看她越看越不順眼。
隻要沈嘉卉在沈家一天,她心裡就膈應得慌。
還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白日做夢吧!
總之,嫁去秦家的人,必然得是她的女兒沈慕雲。
“檢查是在秦家家醫院做的,他們對自己家的醫院出的報告,總不至於質疑吧。”
停頓了下後,她突然嗤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沈家,應該很快就會有喜事。”
丟下這話,沈嘉卉頭也不回的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剛才那句話,是故意刺激李琴夢的。
深知李琴夢不想她嫁去秦家,沈嘉卉這才故意說這話來刺激她。
今天心情已經很糟糕,是李琴夢故意還來招惹吧,既如此,那就不怪她不客氣,也刺激刺激她,讓她也難受難受。
“就算是有喜事,也跟你沒關係,秦家的大門,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邁進去,那種家庭,容不下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秦家跟我的婚約,我母親在的時候就定下了,我是清白的,秦家的門我進得去!”
她不是想進,而是不得不進。
李琴夢氣得胸腔劇烈起伏,一隻手叉腰,一隻手顫抖著指著沈嘉卉離開的方向,“異想天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貨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窮酸味,身上一件像樣的珠寶都沒有,更彆提什麼優雅的氣質……”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種話,沈嘉卉聽多了,她已經毫無反應。
倒是李琴夢,好像反複說,反複都能歇斯底裡,情緒滿滿。
沈嘉卉關上房門後,外麵的聲音,已經儘數隔絕。
她說她配不上秦家,她毫無反應,可這個‘窮’字,的確是讓她很挫敗。
才給養母交了住院費,身上的錢都用完了,僅剩下的一百多塊,也賠了出去。
剛才又收到了,養母住院所在醫院,發過來的繳費信息。
沈嘉卉無力地靠在門背後上,閉上了疲憊的眼眸,深呼吸試著調整,心裡的鬱悶和焦灼絲毫不減。
冷靜了好一會,她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浴室。
蓮蓬頭裡落下的冰冷水珠,一滴滴地往她嬌嫩的肌膚上砸,身體的痛感,短暫地緩解了她左胸口的窒息。
醫藥費三天必須補齊,不然養母就得被迫出院。
醫院給出的理由是:床位緊。
哪一家醫院,會因為拖欠醫藥費幾天,就被迫要求病人出院?很顯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始作俑者,沈嘉卉知曉,是李琴夢。
“得趕緊賺錢才是,必須在三天內拿到八千塊,把養母的欠費繳清。”
至於其他的事,她已經無暇顧及。
從大學時,她進入設計學院的第二年,因為她有敏銳的創新嗅覺,且有獨特的設計構思,才大二就已經在導師的推薦下,獲得了兩次國內設計大獎。
從此後,就有一些設計團隊,來找她做兼職。
多虧了她的設計才能,才能讓她在李琴夢的刻意為難,不給生活費的情況下,還能讓她能順利大學畢業,且能勉強持平養母的住院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