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厲北辰的緣故,周晚黎隻能居家辦公,她在書房忙了一會兒,擔心厲北辰無聊,給他找了本書。
周晚黎的書房和客廳之間是用半開放式的隔斷隔開的,厲北辰的位置,剛好能看見她。
他手上放著周晚黎給他的書,眼睛卻是片刻不離的看著周晚黎。
周晚黎倒是想集中精神工作,可那個男人的視線太過灼熱,她完全沒法忽視。
“厲北辰,看你的書!”
她頭也不抬的說了這麼一句。
厲北辰輕輕“嗯”了一聲,卻並沒有移開視線。
周晚黎抬頭瞪著厲北辰,剛好對上那人的目光,似烈火般炙熱,似絲線般纏綿。
周晚黎忍住那一瞬的心動,繃著一張臉。
“厲北辰,再這麼看著我,我就把你丟出去!”
厲北辰眼尖的瞧見她的臉頰已經悄悄多了一抹粉紅。
他見好就收,低聲悶笑了一聲,終於肯收起視線。
冬日的午後,徐徐微風從窗子吹進來,即便已經臨近春節,但香港的冬天是不冷的,風裡帶著絲絲海水的鹹澀,反而叫人愈發舒爽。
房間裡隻有鍵盤聲和書頁翻動的聲音,兩人安靜的忙著自己的事情,隻是厲北辰還是會忍不住偶爾看向她。
每當周晚黎察覺到,就會用眼神警告厲北辰,厲北辰則會乖乖低下頭去,可唇角彎起的弧度,卻將他的那點小心思出賣個乾淨。
不知不覺間,周晚黎的臉上也多了抹笑意,就連空氣裡都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
厲北辰的傷好得很快,本就隻是皮肉傷,隻是醫生故意把傷勢說得嚴重了。
不過,這兩天,厲北辰被周晚黎貼身照顧著,他並不想這麼快就讓周晚黎知道,他的傷已經好了。
一旦他的傷好了,周晚黎說不定立即就會把他趕出去,那他可就真是沒地方哭了。
周晚黎給他換好藥之後,說道。
“你肩膀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自己活動了。”
“是嗎?”
厲北辰試著抬了抬右手,剛動了一點,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周晚黎立刻緊張的扶住他的胳膊,“怎麼了?”
厲北辰皺著眉頭,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不行,還是沒力氣,剛才那一下就疼得厲害,估計還要麻煩你幾天。”
“怎麼會這樣?”
周晚黎仔細看了看那傷口。
“確實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怎麼會不能活動?難道是我沒有處理好傷口,影響了經脈恢複?”
想到這個可能,周晚黎有些自責。
“跟你沒關係。”
厲北辰立刻解釋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可能這傷隻是表麵恢複了,要想徹底康複,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聽到厲北辰這麼說,周晚黎也慢慢放下心來。
“那你就繼續好好養傷。”
說著,周晚黎便將厲北辰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厲北辰已經可以起身行走了,隻是還需要借助手杖。
他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澡,周晚黎則是去了衣帽間。
今天是太平山陳家舉辦晚宴的日子,她答應了Su要去。
換好禮服,周晚黎坐在化妝鏡前梳妝。
厲北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隻在腰間係了一條灰色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