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京都的一間豪華公寓。
年輕的男女剛剛結束一場情事,陸今野意猶未儘,還想再來,林悠南卻起身,穿上真絲浴衣,去了衛生間。
陸今野並沒有當一回事,從床頭摸了一根香煙,不疾不徐的抽著。
一支煙的時間,林悠南還沒有出來。
陸今野乾脆掀開身上的被子,赤腳下床,朝衛生間走去。
林悠南躺在浴缸裡,被水打濕的長發像海藻一般,和嫩白的肌膚造成讓人血脈噴張的視覺衝擊。
陸今野靠在浴室門框上,欣賞著眼前的春光。
林悠南身體虛弱,他每次都不敢太胡來,怕林悠南會撐不住。
但他年輕,總是這麼來,多少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總歸不夠儘興。
今晚,他看著林悠南,心底的那股衝動,像是衝破桎梏的野獸,讓他按捺不住。
他抬腳邁進浴缸。
“嘩啦”一聲,泡沫和水流了一地。
林悠南有意迎合,他們在浴缸裡玩得放肆。
關鍵時候,陸今野停住了。
他緊繃著身子,不舍的吻著身下的女人。
“等我,我去拿套。”
他從按摩浴缸中起身,大步朝外麵走去。
水印,將白色地毯弄得一團亂。
林悠南盯著那串水印,想著陸今野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心底潮濕,眼眶也是一片酸澀。
陸今野很快就回來,重振旗鼓。
林悠南緊緊攀著陸今野的脖子,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在浪潮裡沉浮。
情到濃時,她支撐不住,纖長的指甲在男人溝壑縱深的後背上留下一串抓痕,貝齒緊緊咬著他的肩膀。
她想,或許陸今野這樣的性子,根本不會想要用一個孩子。
沒有孩子,就像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
林悠南被折騰狠了,半夜發起了高燒。
陸今野自責不已,請來醫生。
確定隻是著涼引起的普通發燒,沒有其他問題,陸今野才稍稍放心。
他整夜照顧,不敢合眼。
直到林悠南退燒,才替她換上乾淨的睡衣,讓她好好睡一覺。
想到林悠南的身體,陸今野還是有些擔心,他專門打電話給林悠南之前的醫生,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說了之後,雖然被查理臭罵了一頓,但至少也知道了該怎麼照顧悠悠。
以後,再也不能由著性子這麼胡來了。
他放下電話,給林悠南掖好被角。
燒了一晚上,她的長發早已被汗水打濕,有幾縷黏在臉上。
陸今野小心翼翼的將那幾縷頭發掛到她耳後,露出白淨的臉蛋。
她卷翹的睫毛,像是一排小扇子,一雙眼睛總是忽閃忽閃的,像個洋娃娃。
陸今野在她臉蛋上親了親,近乎貪戀的看著她,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會把一個女人看得這樣重。
他低頭,蹭了蹭林悠南的鼻尖。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要折在林悠南身上了。
林悠南睡得正香,被人打擾,“哼唧”了兩聲,轉過身子,留給陸今野一個後腦勺。
陸今野輕聲罵了一句“白眼狼”,輕手輕腳離開了臥室。
來到廚房,他係上圍裙,給林悠南準備早餐。
林悠南沒多久就睡醒了,高燒剛退,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她能聞到客廳傳來的飯菜的香味,知道是陸今野在準備早餐。
昨晚她燒得迷迷糊糊,但也知道,陸今野照顧了她一整夜。
聽到臥室外有動靜,林悠南披了件外套,扶著牆,慢慢往外麵走。
她一隻手搭在門把上,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
剛要拉開,就聽見了電話裡有女人的聲音。
“你是不是還跟那個病秧子在一起呢?”
林悠南握著門把的手一緊,沒有開門。
陸今野有些不高興,聲音聽著帶了怒氣。
“媽,你說什麼呢!悠悠現在已經好了,你彆這麼叫人家。”
女人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彆糊弄我!林悠南的身體,圈子裡誰不知道,從小到大就是個藥罐子,要不是命好,出生在林家,早就死了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