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聖城驚現太古戰場,驚動了許多人,不知多少早已“死去”的老古董紛紛現身,前往那片神秘古域。
三天的時間裡,聖城人滿為患,連站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昔年曾有傳說,聲稱數位大帝皆來過此地,並逆奪了天地造化,這讓所有人都心潮澎湃,展開了無儘遐想。
故此,這件事愈演愈烈,大有席卷東荒的態勢。
直到今日,陸厭才明曉這所謂神地的過與往,準確的說,這是一處用來試煉的古戰場。
遠在太古時代,北域還不是今日之景象,而是鬱鬱蔥蔥,一派生機勃勃,靈氣很濃鬱。
那時萬族林立,各種強大的傳承皆湧現,遠古聖人亦出現了一尊尊,在大地上呼風喚雨。
彼時的人族還比較弱小,並沒有多少的話語權。
而聖城則是這片大地的絕對中心,無數種族來來往往,且他們中的最強者——號稱神明,彼此聯手,構建一處古域,內設一座座戰場。
不僅可與他人作戰,甚至還能選“自己”作為對手。
完成試煉的最強者,則可獲得難以想象的奇珍,這是諸多種族聯手參與的。
同時,陸厭也明白了,但凡能在古碑上刻字的,皆是有資格踏上其他神秘戰場的。
當中,天資與戰力最佳者,則獨享額外的便利,即擁有所謂的“私人通道”,可憑借烙下的印記,開啟法則之門,直往古戰場試煉。
傳說,恒宇大帝第一次以烙印與信物打開法則之門時,赤霞熾盛,令天地間一片赤色,仿佛赤霞漫天,雲煙氤氳,美麗而又深邃。
不過在他逆奪造化之後,這份烙印便消失了。
此外,典籍上額外提到一件事。
太古時期最後一位古皇,即鬥戰聖皇,他在生命的晚期欲化戰仙,希冀能打進仙域,但最終失敗了。
整片北域的精氣因此被吸乾,亙古不墜的聖城都疑似在那個時候受到波及,很多功能都喪失了。
後來,到了荒古時期,因一次又一次的黑暗動亂,它這才墜落下來。
“原來是這樣。”陸厭心中恍然,自此明曉了聖城的過與往。
“為何我顯化出的法則之門,是一條黑黝黝的古路,跟礦道或是洞穴一樣?看來,那處神秘古域確實出了問題。”他在心中歎息。
太古時期,古戰場中的諸多秩序還在運行,很多規則都清晰明了,不像今日。
縱然是來自荒古姬家或是薑家,在短時間內也搞不懂它,要慢慢推測,不斷試錯,因為很多功能都喪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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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陸厭又看見了如何激活所謂的烙印與開啟法則之門。
烙印則是與古戰場的聯係,開啟法則之門則需要介質,即為太古一脈的信物。
“看來,誕生自那片山海大界生靈,其祖先是太古種族。”
“當年萬族沉睡,但或許還有一些支脈生靈不曾封印己身,代替萬族,暫以大地主人自居,看護北鬥星,而山海大界則為其中之一。”
“可是鬥轉星移,再強的勢力也有沒落的時候。所謂的祭祀之物,最神秘的古寶,即木盒,落入我手。”
陸厭從許多蛛絲馬跡上,隱隱約約推出了真相。
沒有猶豫,這則化身將所看到的一切皆共享給本體。
“嗚嗚……”
淒厲的嗚咽聲再次響起,一條若隱若現的古道浮現,似不存於現世,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裡,各種各樣的虛影出現,皆為強大的生靈,在不斷嘶吼,張牙舞爪。
“果然有效。”薑家外麵,陸厭手握神秘木盒,動用秘法,具現出烙印,打開了所謂的法則之門。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的化身再向葉凡示意,亦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源與修行之法,得到應允之後,他們才道出薑太虛的所在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禁忌事項。
當然,修行之法自不是恒宇經,但至少為可以修行的經文,此刻的葉凡實在黔驢技儘,沒什麼選擇。
“神王狀態堪憂,諸位前輩請抓緊吧,但切記小心行事。我與葉凡也不再叨擾了,就此告辭。”
“當……”
忽然,一聲鐘響,響徹天地,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身體一震搖動。
“這是什麼?”陸厭與葉凡皆不解。
就在這一刻,無數懸浮天嶽上的修士都被驚動了,黃鐘大呂般的聲響,響遍薑家神土。
最開始接待兩人的那位半步大能神色不變:“救助神王一事,關乎重大,故此召族人議事,需要好好謀劃一番。逸飛,替我送送這位小兄弟。”
說完這一切,場中幾乎所有人皆衝天而起,朝中心天島飛去,隻剩下三個年輕人。
薑逸飛,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白衣,看起來很儒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非常俊朗,雙眸如水,隱隱有神華流轉,稱得上豐神如玉。
“陸兄、葉兄,這邊請。”雖說麵對的隻是兩道化身,但是薑逸飛並未輕視,領著兩人出去。
一路上,薑逸飛都在試探,他對陸厭很好奇,想旁敲側擊知道這位神秘少年的一些信息,陸厭也沒什麼好遮攔的,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薑老伯與婷婷還好嗎?”葉凡開口,他還記得那個聽話的小妹妹與熱心的老伯。
薑逸飛點點頭,道:“婷婷乃是太陰之體,世所罕見,往往幾萬年都不見得出現一個。家族對她很上心,給予了足夠的重視。”
“老伯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受人欺辱與白眼的日子更不可能有了。”
“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葉凡也沒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妹妹體質如此驚人,又得知老伯生活安康,發自肺腑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上次多虧了你與另一位壯漢路見不平,如今又帶來了神王的消息,真是我薑家的福星啊。”薑逸飛麵含微笑,一直和聲和氣,讓人倍覺好感。
不出意外的話,那位壯漢多半就是龐博了。他因妖族的追趕,為葉凡斷後,未能如願離去。
葉凡擺擺手,並未居功自傲,道:“其實多虧了陸兄,他才是出了大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