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看著慕凡遠去的背影,扭了扭脖子,咯吱咯吱響,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想多了。”
……
慕凡心裡那個美啊,覺得外麵的人真是太友好了。
尤其是這些村民,淳樸、善良、好客,對自己還特尊重。
“要是我沒遠大目標,還真想跟你們好好聊聊。村裡連個壯實點的年輕人都沒有,肯定有很多事兒乾不了。”
慕凡心裡那個感慨啊,自己這內心真是太善良了,不善良咋能想到這些呢。
……
“袁師兄,村長白石把那小子送走了。一路上,我發現這村長對那小子動了殺心,但最後不知道為啥沒出手。”
袁天君冷笑:“算那小子走運,想必這白石也怕殺了雲炎宗弟子的後果。現在既然確定了,我們也該行動了。”
“師兄,我們半路截殺,還是直接進村把他宰了?”黃侯問道。
袁天君想都沒想,嘴角勾起一抹笑:“當然進村直接宰了,也讓那些無知小民給我們歌頌歌頌。”
其他弟子一聽,樂了:“師兄好主意!”
對他們來說,修為重要,外麵的名聲也很重要。
一群人立馬行動起來,直奔村子等著。
他們確定,這白石就是他們的目標,至於村裡其他人,他們都觀察過了,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白石還挺聰明,知道混在山民裡。
村口。
一個小丫頭紮著衝天辮,手拿撥浪鼓,光著腳丫子在村門口歡快地跑著。
砰!
小丫頭一不小心撞到了啥東西,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陌生人:“你們是誰啊?”
袁天君蔑視地瞥了一眼,淡然道:“小丫頭片子,大人呢?”
一旁的師弟小聲說:“師兄,這小丫頭要不要檢查一下?”
“不用,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啥問題。”袁天君說道。
很快,前去打探消息的黃侯回來了:“師兄,那家夥快到了。”
“好。”袁天君點頭,嚴肅道:“快去,把村裡的人都叫到這兒來。”
小丫頭看著這些人,有點害怕,然後拿起撥浪鼓,朝村裡跑去。
“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
小丫頭一邊跑一邊喊,挨家挨戶地通知。
一間普通的廚房裡,一位弓著腰的老嫗拿著瓜瓢舀水往鍋裡倒,聲音低沉又平靜:“老頭子,加點火,把水燒開,等會要殺豬了。”
燒火的老頭點了點頭,乾枯的手抓起一把柴,咧嘴笑道:“知道了,你去看看豬咋樣了,彆讓豬跑了。”
“放心,有村長在,豬跑不了。”
“師兄,你說這村子是不是有啥貓膩?壯男一個不見,莫非都集體跑路啦?”袁天君站在村口,眼神跟探照燈似的,掃來掃去。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這也不奇怪,這地兒窮得叮當響,養不活人,估計都外出闖蕩江湖去了,留下些老弱病殘,正好給那邪派組織鑽了空子。”
話音剛落,師弟一扯他袖子:“師兄,正主來了。”
隻見村長白石,拄著根拐棍,慢悠悠地晃過來,眼睛一瞅袁天君,又跟做了賊似的,趕緊低下頭看地麵。
“幾位大爺,有啥吩咐?”白石開口,那聲音平靜得跟湖麵似的,跟之前對慕凡那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彆。雖然還叫著“大爺”,但那語氣裡,分明帶著點調侃的味兒。
黃侯往前一站,笑道:“白石,你就彆裝了,真當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躲在這小村子裡,裝孤苦伶仃,挺辛苦的吧?”
白石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哎呀,被你們發現了,真可惜。不過說到辛苦,我哪敢啊,我可是這村子的老大,怎麼會辛苦呢,大爺們,你們說是不?”
這時,村民們跟約好了似的,一個個從屋裡走出來,站在門口,數一數,嘿,三十多人呢。
袁天君眉頭一皺,疑惑道:“其他人呢?都躲家裡睡大覺呢?”
一個弓腰老嫗慢悠悠地說:“大爺,他們都還在夢裡呢,不知道村長您這是唱哪出啊?”
殊不知,那些屋裡,每間都躺著一具屍體,血泊中那慘樣,彆提了。
袁天君也沒多想,就三十多人,湊合著來吧。他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你們這村長,可是邪派組織的人,藏在你們中間。我們代表宗門,來把他給鏟了,讓你們脫離苦海……”
白石站在那兒,眼神裡那戲謔,跟看戲似的,但袁天君他們,愣是沒瞧出來。
在他們眼裡,白石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宰割。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村民們知道,他們是救星嘛。
“哎,真可惜……”白石搖頭晃腦,跟唱戲似的。
“可不是嘛,你藏得這麼深,要不是宗門眼尖,這些村民遲早得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不過,你沒那機會了。”袁天君得意洋洋地說。
這時,一個小屁孩跑過來,抱住黃侯的大腿,仰著頭,天真地問:“大哥哥,少了一條腿,還能走路嗎?”
黃侯想都沒想:“當然不行啦。”
小屁孩哦了一聲,小手輕輕拍著黃侯的腿,突然,噗嗤一聲,一道光閃過。
黃侯隻覺得腿一涼,低頭一看,左小腿竟然沒了!他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斷腿,鮮血跟噴泉似的,染紅了一片。
袁天君一看,嚇得魂都快沒了,想都沒想,一掌就朝小屁孩拍去。
誰知,這小屁孩看似弱不禁風,卻靈活得跟猴子似的,一閃就躲開了。
“你們……”袁天君懵了,看著白石,又看看周圍的村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小可愛,竟然……
白石咧嘴一笑,皮膚跟裂開的西瓜似的,砰砰響,他按住裂開的皮膚,抱怨道:“都怪你們,一來就弄壞了我的衣服。”
“你……”袁天君他們突然覺得,事情不妙了。
這跟他們想的,完全不是一碼事啊!
就在這時,更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小屁孩撓撓頭,說:“村長爺爺,我受不了了,這衣服太小,勒得我難受。”說著,他雙手一扒,頭皮連著頭發都被扒了下來。而那幼小的身軀裡,竟然蜷縮著一個男子!
咯吱一聲,男子骨頭跟重組似的,身子一扭,就站了起來。他瞅著袁天君他們,露出一抹殘忍的笑:“舒服多了,這皮囊,太小了。”
“邪功!這是邪功!你們都是邪派組織的人!”一個弟子嚇得尖叫起來,跟見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