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業沒有繼續計較這件事，而是直奔主題，把手裡的麻袋往地上一丟。
袋子裡的東西叮咣響了幾聲。
“秦老弟，裡麵裝的啥啊？我聽著像是鐵器……”
“廢鋼。”
秦守業說出這兩個字之後，薑東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你小點聲……你這東西哪來的？”
“我大哥以前收的，囤了一些。”
“囤廢鋼乾嘛？”
“他說能賺錢……你有沒有銷路，幫我賣出去？”
薑東皺著眉沒有說話，而是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著紅布的手電筒。
他蹲下身子，打開手電往麻袋裡照了一下。
鋼片，鋼釘，鋼珠，鋼棍……還有一些鋼的螺母。
薑東心裡鬆了一口氣，裡麵沒什麼大件的鋼材，看上去像是從廢品堆裡翻出來的。
“剩下的都是這種嗎？”
“差不多都是這些玩意，我大哥以前倒騰的。”
“有多少？”
“東哥，還沒談價呢……要是價格好，東西就多！”
“要是價格不好，那東西就少。”
薑東關了手電，然後站了起來。
“秦老弟，鋼鐵現在都是緊俏物資，價格是漲了不少……可這個時候，一般人也賣不出去。”
秦守業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一般人不好賣。
“東哥，彆說那些片湯話了，說點實在的！你能給多少錢！”
“秦老弟，價錢我不好說……東西留下，我帶回去給你問問。”
“明兒你過來，我給你信。”
秦守業來的時候就想到是這個結果了。
“行，東西你拿走。”
“秦老弟，你得給我透個底，你大哥手裡有多少廢鋼！”
“10噸左右。”
薑東眼睛猛地一瞪，這年頭能拿出10噸廢鋼的，也不是一般人物了。
“東哥，我大哥交代了，這批廢鋼，可以換成錢，也能換成等價的黃金，糧食。”
“嗯，我回去說一下，成不成的明天都給你句話。”
秦守業和薑東扯了一會，然後就帶著賽虎離開了。
薑東也提著那些廢鋼進了林子。
他剛進去，之前帶著人去搶糧的那倆人就湊了上去。
“東哥，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東哥，我們倆被打了一頓，被逼著光屁股跑回家的……這口氣你得給我們倆出啊！”
“我們好心去幫忙……”
不等那人說完，薑東就鬆開了手裡的麻袋。
麻袋落地的時候，薑東就一拳把那人給打趴下了。
“我拿你倆當哥們兒，你倆倒好，拿我當冤大頭呐？”
另外一個嚇得噗通就跪地上了。
“東哥，都是他，都是他讓我乾的。”
“他讓我帶著人，跟著他去搶的糧……”
那家夥話沒說完，薑東的膝蓋就頂到了他麵門上。
他慘叫了一半，嘴上就挨了一腳。
他的叫聲立馬就變成了呻吟聲……
“你特麼的出賣彆人的時候，磕巴都不打一下！你這種人擱解放前，絕對是個漢奸！”
薑東話說完的時候，從旁邊又湊過來幾個人，其中兩個打著手電，照了照地上那倆人。
“東哥，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