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野闊剛才是怎麼一回事?”給薑心梨做完醫治的聖天澤,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倒在沙發上,而後起身,快步走到野闊身邊,俯下身仔細檢查起來。
“不懂。”剩餘幾人紛紛搖頭,臉上寫滿了疑惑,“他沒事吧?”
“他隻是睡了過去。”聖天澤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下意識地看向薑心梨,眼神暗暗一沉。
女孩麵容溫和恬靜,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和往常那張陰險歹毒的臉相比,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野闊雖然暴動值降下來了,但等她醒了,野闊這輩子也徹底完了。”月華銀看著陷入沉睡的薑心梨,眉頭緊鎖,滿臉擔憂道。
“婚姻存續期間,家暴雌主,是會被星際法庭判處重罪的。輕則砍去手腳,重則剝皮抽筋,生不如死。更彆提,野闊存在蓄意謀殺雌主之嫌。”
玄影說完,冰冷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冷冷掃了薑心梨一眼,“而按照她的歹毒性子,隻會讓野闊更加生不如死。”
“但你沒發現,她剛才有點不一樣嗎?眼神,氣質,談吐,好像根本不是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女惡魔。”花璽轉著手裡那柄七彩翎羽扇,圍著薑心梨慢慢踱起了步子,眼神裡滿是探究。
玄影聽了,不屑地冷嗤一聲,“你們彆被她的臨時表象欺騙了,往常哪次不是,沒犯病的時候我們都是小甜甜,犯了病,嗬!”
“噓——”給野闊檢查完,聖天澤起了身,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野闊大概會沉睡許久。今晚輪到玄影值夜,那花璽和月華銀你倆負責守好他。”
花璽一臉狐疑地看了聖天澤一眼,忍不住問道:“那你呢?”
“我負責守好她。”聖天澤說完,眼神柔和下來,一手小心翼翼地扶住薑心梨受傷的脖頸,另一隻手穩穩地單手抱起昏睡的她,動作輕柔得像是抱著稀世珍寶,轉身朝著樓上房間走去。
“這——”花璽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手裡花翎折扇下意識地朝著聖天澤背影指了指,轉頭看向玄影和月華銀,“玄影,月華銀,你們有沒有發現,他今晚也很不正常。”
月華銀伸手撓了撓狼耳,一臉困惑道:“也許,生病了的不是那個毒婦,是他?”
“愚蠢。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玄影滿臉嘲諷嗤笑一聲,說完,拿著武器轉身出門去了。
狹小的客廳內隻剩下花璽和月華銀乾瞪眼。
沙發上很快傳來野闊很是輕微的鼾聲。
兩人瞬間瞪大了眼睛,相互凝視一眼,滿臉震驚。
對於他們而言,鼾聲這個詞,從滿18歲後,就很少聽到了。
雄性獸人覺醒異能後,會帶來精神海暴動,暴動值越高,各種頭痛之類的並發症就越嚴重。
所以,他們很難有一個好睡眠,更彆提深度睡眠了。
當然,除非有精神力極高的雌性幫忙梳理。
“我看看。”月華銀凝視著野闊,閉眼感受了一下,隨後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訝:
“氣息平穩,睡得很沉。按道理,他現在的暴動值並不能讓他睡得這麼好,除非,有中高階雌性給他精神海做過深度梳理。”
花璽一臉好奇,追問道:“難道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