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江辰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你是修羅妖皇大聖？”
白發老者忽然嗤嗤笑著點頭：“是不是有些詫異，認為這個名字和我這幅形象名不副實？”
“倒也沒有。”江辰直視著他：“隻是有個疑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話一出，白發老者再次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江皇啊江皇，你來自世俗，當聽過一句話，叫大智若妖。”
“更何況，這遊碧蒼山怎麼也算是我妖族的地盤吧？”
“在我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有不知道的事情，那我這個妖皇豈不是太不合格了？”
江辰：“……”
“你是有大智慧，大格局的大聖了。”白發老者直視著江辰：“且不論你是恐怖的聖源血體四重強者，單是你手中的寰宇劍，也足以橫掃整個遊碧蒼山。”
“但是，你讓我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會以如此方式與我見麵，這不得不讓我懷疑，那位縱橫虛無世界，殺伐果決，將無數強者踩在腳下的江皇，是否還名副其實。”
江辰聽了這話，不僅冷笑起來：“也就是說，我沒對遊碧蒼山大開殺戒，讓你失望了？”
白發老者並沒正麵回答江辰，而是朗聲大喝：“本可為魔，偏要為道，本可一人一劍壓覆妖族，卻偏偏選擇了最溫和，也是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到了這裡，你真是個異數。”
“這也不得不讓我懷疑，他們談之色變，如臨大敵的所謂穹蒼浩劫，是否真的存在。”
敢情特麼少殺慎殺，還是十惡不赦，竟然被人當成軟弱了？
就在這時，江辰隻見白發老者杵著拐杖，從身邊緩緩掠過，然後突然衝著那宏偉瀑布旁的巨大墳墓跪下，連拜了三拜。
“尊貴的澤達雄們，請恕摩多之罪，此次與那人打賭，我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說完，他又連續磕了三個頭，這才緩緩站起身，微閉著眼睛，開始念誦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江辰有些一頭霧水。
什麼那人，什麼打賭，什麼輸了？
這個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從一開始就神神叨叨的，甚至摸不清他的套路和虛實。
還有，剛才引路而來的那位修羅童子，又去了哪兒？
好一會兒的吟誦後，白發老者杵著拐杖再次轉過身。
“江皇，謝謝您，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也是你讓我看到了真正的正道之光。”
“人形生靈並非全都是貪婪殘暴，虛情假意，道貌岸然者，也並非全都是不顧念我妖族蒼生，以成見看我妖族生靈者。”
說著，他忽然衝江辰單膝跪下：“服了，我摩多心服口服，願意臣服在江皇麾下，率領整個遊碧蒼山的妖族，誓死效忠江皇。”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跪，讓江辰有些措不及防，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就又是效忠，又是臣服，這在搞什麼鬼呀？
“但是，我還是有一個條件。”白發老者忽然抬起頭，直視著江辰：“如果您能滿足，我心甘情願獻上妖族三聖的全部妖丹，以助江皇突破聖元血體第五，第六重。”
聞言，江辰露出見鬼的神情。
“請江皇恩賜，務必答應。”白發老者忽然扔掉手中的龍頭拐杖衝著江辰一頭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