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召南沒想到對方正得如此邪乎,尷尬一笑:“有陳主簿這話,武某就放心了!火鴉騎兵三百騎,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怎麼可能逃得掉唯有死拚,或還有一線生機。”
站在三首火鴉背上的宇文朝,乃是一位長著青麵虎首的畸人種,身高四米,鎧甲覆蓋全身,手中長矛足有兩丈長,氣場極盛,如似妖魔。
他見護船陣法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短時間內難以攻破,沉哼一聲:“所有五海境高手聽命,隨本將軍一起出手,攻破陣法,船上男子一個不留,所有女眷全部擄走,資源財物大家平分。”
“誓死追隨宇文將軍。”
口號震天動地。
火鴉騎兵的士氣瞬即攀至頂點,其中近三十騎躍眾而出,個個英姿勃發,身上法氣交織成雲,手中長矛衝出一道明亮的戰芒。
宇文朝調動全身力量,將手中長矛擲出。
長矛像一根璀璨的光柱,劃破夜空,發出刺耳的呼嘯之音,轟然擊中護船大陣的陣幕。陣幕猛然凹陷,變得岌岌可危。
近三十根長矛,從近三十位五海境武修手中擲出,亦是落下。
“轟!”
“轟隆!”
百文防禦陣法哪擋得住數十位五海境強者的聯手攻擊,僅僅隻是一波,便光幕破碎。其中十多根長矛從天而降,有的擊穿船體,木屑飛濺。有的擊穿船上護衛的鎧甲,透體而過,血流一地。
“哈哈!殺,一個不留。”
“誰搶到,算誰的。”
外麵,殺聲、口哨聲、火鴉的叫聲鋪天蓋地,向船上攻殺和飛掠而來。
船上,一群精神高度緊繃的家眷,再也控製不住,哭喊聲一片。他們都躲在房間中,相互擁抱,懾懾發抖。隻有其中修為還不錯的,與護衛們站在一起,手持戰兵迎敵。
宇文朝手臂揮出一道法氣長河,將插在船上的長矛席卷而回,繼而,駕馭七八米長的三首火鴉,攻殺向船艄的武召南。
強者相互吸引,他早就盯上這位護衛統領。
三首火鴉喉部出現明亮的青光,吐出一口青色火焰,將木質船體點燃,露出裡麵的鋼鐵結構。青色火焰瀑布,一直蔓延到武召南身前。
武召南如臨大敵,釋放出兩丈高的戰法意念人影,將青色火焰擋住。手中戰刀劈出,一道十多米長的弧形刀光飛出,直向上空斬去。
“噗嗤!”
三首火鴉腹部的鎧甲被劈得裂開,大量鮮血湧出,嘴裡發出一聲哀啼,立即飛逃。
“敢傷本將軍坐騎,找死!”
宇文朝震怒,跳下三首火鴉背部,體內法氣浩蕩入海。明亮似光柱的長矛,從天落下,戰法意念將武召南鎖定,矛尖毀滅能量噴薄。
武召南揮刀迎擊,剛一接觸便大感不妙,對方力量之強,猶如重重山勢壓來。
“嘭!”
腳下甲板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崩碎出一個大窟窿,武召南口吐鮮血,墜向底艙去了!
宇文朝嗖的一聲,追了進去。
隱十三與李唯一對視一眼,大喊道:“武統領,陳川來助你一臂之力。”
隱十三跳下甲板窟窿,釋放戰法意念,一掌攻向宇文朝。
武召南很清楚今日想逃,純粹是妄想,自己早就被宇文朝盯上。幸好身邊的陳主簿靠譜,願意死拚到底,換做彆的沒有擔當的搭檔,不敢想象今日將是何等艱困的局麵。
“陳主簿,真男兒也!”
武召南提刀衝了上去。
船上早已亂戰成一團,到處都是火焰燃燒。
火鴉騎兵紛紛躍下鴉背,潮水般登上各層船樓,不斷將一位位護衛擊殺,扔進水中。
“嘭!”
艙室的門,被一位火鴉騎兵一腳踹開,裡麵頓時尖叫連連,哭聲動天。
黎菱指尖飛出一根燃燒著的靈光鎖鏈,將其拉扯出來,扔進冰冷的河水,化為一具沉屍。因為拉扯的過程,就用靈火鎖鏈絞碎其喉嚨。
李唯一手持黃龍劍,將一位五海境騎兵頭顱斬飛,殺氣騰騰衝向下一位五海境騎兵的同時,目光快速觀察戰場。
登船的火鴉騎兵隻有一半,但其中的五海境高手全部都在船上。外麵那些軍士可謂群龍無首,隻是船上空間有限,已經飽和,他們才沒有一起圍攻上來,負責擊殺跳水欲逃的人。
“他們太輕敵了!蠻賊始終是蠻賊,無法與真正的正規軍相提並論。”
李唯一心中更有把握了,於是,果斷將七隻鳳翅蛾皇放出,告訴它們全力攻殺,若外麵的火鴉騎兵欲結戰陣,要第一時間將之衝垮。
這就是李唯一的底牌!